姜初映已经无可奈何,却仍旧拖着不给股份,她现在的选择,要么找出对方公司在跟他们合作时有意隐瞒实情的证据,让合作方赔偿,要么只有她自己填补漏洞。
反正让她交出股权,不可能。
她回了上城想办法,找到原来跟那家公司合作的过的苏西溪。
两人多说了几句,苏西溪问她为什么霍南琛要这么对她,她三缄其口。
苏西溪循循善诱,说不定她可以想办法,祁家再G市和上城人脉都不错,又说以前在姜初映合作的那家公司当顾问的律师跳槽跟了祁靖朗。
姜初映果然动摇。
苏西溪再一鼓作气说,事情总有突破口,明的不行来暗的。
姜初映简单说了当年那事,说霍南琛是为了一个女人为难她,因为她为了报复他,算计了他,说她本不知道那女人是孟宝意。
后来忌惮孟家的势力,不敢将这事说出来,又因为误打误撞毁了陆东庭的婚事,更怕他责怪。
总之真假只有她知道。
姜初映没看见,苏西溪当时听见孟宝意和陆东庭的事时,眼睛都亮了。
苏西溪说:“这事简单,把锅甩给别人,你就打死不承认,能耐你何?现在有个人,在当初孟宝意这件事上,她比你有立场多了,毕竟……你其实也是他们婚姻的受害者啊,是不是?”
姜初映当时皱着眉没说话。苏西溪笑,“你没得选啦,要么给钱要么交出股权,要么,就摆脱嫌疑。说是‘别人’骗你干了糊涂事,那罪名可轻多了。”
姜初映脸上流露出不赞同,喝了两杯就要离开了,“我再考虑考虑。”
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关系网过于复杂,有时不见得是坏事,有特别是跟利益挂钩的关系网。
毕竟她不告诉祁靖朗这事,祁靖朗又不跟余霖喝个下午茶想让她留个新闻版面,谁知道余霖的闺蜜跟孟宝意是朋友呢?
人人心里都有一把算盘,余霖更是个人精,不给她足够的好处,她可不买账。
祁靖朗允她星光的总裁之位,她才肯亲自跟孟宝意走一遭,录个音拍个照,到时候放在杂志的跨页版面上,星光杂志总监亲自访问,亲自操刀爆料独家,那盛况,应该是很客观的。
谁知道余霖会临阵倒戈,给事情增加了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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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映自那日之后,没再联系过苏西溪,那公司之前是有一笔资金用来跟霍氏合作的,所以不存在欺诈行为,现在对方已经宣告破产,文书已下,法人潜逃,替罪羔羊以经济犯罪被收押,那钱是彻底追不回了。
早在三天前,她已经在想办法借钱了。
可是三个亿……谁会能借给她?找了好几个相对来说合作上比较亲密的人,喝茶时她说起钱的问题,对方便借口遁走,之后便是推脱,甚至了无音讯。
她自然不会再厚着脸皮纠缠。
难道她真的只能交出股份了吗?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却又因为霍南琛……
即便是她拿出自己所有身家,再卖掉股律师事务所也凑不够那么多钱,律师事务所她也不能卖,若是这次风波安然挺过,霍南琛也不一定会放过她,再有个好歹,律师事务所是她的收入来源。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坚持,这么累,到底是为了什么,争一口气就那么重要吗?
她坐在房间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看着整个灯红酒绿城市,像个缤纷的糖罐,但是没有人知道,揭开,这漂亮壳子里已经是一片腐朽。
人心,欲|望,权势,勾心斗角。
在这里,阶级永远存在,公平公正这种词,只是用来安慰那些拼得头破血流的人未来还有希望。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