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铉笑吟吟问道,他知道尉迟恭喜欢玩淘汰赛,一轮轮比下去,最后决出优胜者。
“已经二十几轮了!”
尉迟恭兴奋地搓了搓手,今晚是最后一轮,卑职一直在等将军过来。
“好!今晚我们要好好一观!”
夜幕悄然降临,两支军队在城上城下巍然屹立,城下两千人,城上一千人,他们身着明光铠,手执白蜡木杆钝长矛。后背盾牌,很多士兵则拿着无簇箭,个个站得笔直,神情肃然,杀气腾腾,看得出一个月的魔鬼式训练让他们个个脱胎换骨了。
另一边的木看台上。站满了观战的将领,尉迟恭低声低声对张铉道:“攻方已十次登城获胜,守城方也是七次守城成功,时间是一个时辰,就看今晚谁能获得最终的胜利,获胜者每人赏五贯。”
张铉点点头,赏钱是其次,关键是胜利的荣誉感,以及失败者的不服气。这才是最重要。
“开始吧!”
尉迟恭大喝一声,“开始!”
‘咚!咚!咚!’助战大鼓激烈地敲响了,城上城下士兵同时爆发出一片呐喊。
城下两千士兵如一片黑色波浪汹涌而上,从城上箭矢如疾雨,城下士兵纷纷举盾迎战,虽然是无簇箭,但规矩森严,箭头上有白漆。如果被射中而不退下,将是违抗军令重打五十军棍。整支军队也宣布失败,已经有四支军队因此失去了获胜的机会。
白蜡杆长矛和钝刀也是一样,矛头和刀口都有红漆,如果被砍中而不下场,后果如同箭矢。
攻城士兵两倍于敌军,来势凶猛。他们非常有章法,每个士兵分工明确,百名士兵将长木板搭在护城河上,形成浮桥,后面士兵竖起了五架攻城梯。第一波五百名士兵汹涌而上,个个动作敏捷,尽管是夜晚,却个个目光敏锐,及时躲避两边射来的箭矢,不少士兵被射中,便主动跳进了护城河内。
下面攻势猛烈,上面守军也同样顽强,配合尤其默契,一千名士兵分成七百名弓手和三百名矛手,由于没有滚木礌石,所有守军稍稍吃亏,但另一方面他们也有补偿,真正攻城战,很多受伤者还是会继续攻城,不会自己跳进护城河。
木台上,尉迟恭低声笑道:“六十人守一架梯子,看起来风雨不透,但只要被一人冲上城,缺口就会被打开,说起来也不容易,不过今晚这场较量,我估计半个时辰不到就会结束。”
“为什么?”
“大帅看最边上那架攻城梯,攻城主将居然在第一轮就把他们的杀手锏使出来了,将军看那个最魁梧的汉子,拿两支长矛那个。”
张铉看见了,最边上的攻城梯上有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双肩尤其宽阔,但身手却十分矫健灵活,与众不同的是,他不用盾牌,而是手执两支长矛,不断挑飞两边射来的箭矢,对方也格外注意他,无数箭矢向他射去,却被悉数拨飞,两根长矛舞得风雨不透,他不断回头大喊士兵登城,看得出他是个小头目。”
“好武艺!”
张铉脱口赞道,他是识货行家,看得出这名大汉的双枪十分娴熟,而且白蜡木沉重,一根矛二十几斤重,这名军士可以称为大将了。
“他是什么人?”张铉笑问道。
“此人叫王宁,就是益都县人,目前是名队正。”
“他不是新兵?”
张铉有些奇怪,亲兵最多只能担任火长,队正肯定是老兵了。
“他确实是新兵,被我破格提拔,不瞒大帅,他们这支军队之所以十战成功,就是因为有他在,别人都一般。”
张铉没有说话,目光集中在了那个叫王宁的大汉身上。
王宁把握得极好,在箭矢密集射来时,他凝身不动,两根长矛噼噼啪啪拨打箭矢,但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