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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3 / 5)

是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帮他穿上衣服。”

严寒愣了愣,知道岳铭章从不和别人同睡,得,等会儿自己送他回去就是了。也不敢再说什么,给厉封穿衣服时看到了他背上密密麻麻的疤痕,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岳铭章。

岳铭章看着别处,只露着一个英俊却沉默的侧脸。

严寒很突然地小声问:“岳先生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岳铭章回过头来,在严寒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极淡地扯了扯嘴角,“呵,我在难过。”

严寒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厉封,轻轻地哦了一声。

无处可去的方行衍不可避免地去了厉封的住处,背着个书包在楼下徘徊了好久,天越来越黑,这才被楼里好心的住户放上楼,犹豫了很久才敲响了厉封的房门。

卓扬已经出差了,厉封现在躺在岳铭章的床上,自然没人给他开门。

对门新入住的年轻人在里面开着很吵的音乐,一直没有出来过。

严寒走后,岳铭章含糊地推了推床上的人,“醒醒。”

厉封皱着眉头朝他缩了缩,没醒。

岳铭章又低声叫了一遍,厉封还是没有醒的意思,他便彻底放弃了。

伸手关了灯,用被子盖住两个人,岳铭章把离他远远的厉封抱过来,在他的嘴上轻轻地长久地吻了一下,不管他会不会听见,他低哑地说。

“厉封,漫长的十年,我已后悔。”

喝了酒的人,睡得很快,而岳铭章从不擅长。

静了几分钟,把厉封的手紧紧抓在手心里,放在两人中间唯一的空隙之中,迷糊了几下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岳维渊柱着拐杖去敲了客房的门,岳铭章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半晌睁开眼睛,手心已是空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受到你们浓浓的热情。

☆、第 22 章

空的。

他一下子睁开眼,看着还保持着一个人印的半张床,陷入沉默。

“哥,你还好吗?”岳维渊听见声音,知道他醒了,便自己开门进来。

拐杖移动的声音在木制地板上响过,岳铭章眼神不明地看向他,张开嘴,“你的男护……”

岳维渊以为他要问什么呢,爽快地笑了笑说:“你说厉封啊。你昨晚差点没把他累死啊。还吐了他一身,换个人早不干了。”

岳铭章:“哦。”

岳维渊观察了他的神色,试探地问:“是他有什么问题吗?”

岳铭章摇了摇头,从岳维渊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和眼底的疲惫。

大概宿醉的人都不太有精神,岳维渊没有多想,随意地说:“那我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岳铭章一下子叫住他,拧着眉犹豫了一下,冷声拒绝道:“不用了。”

岳维渊把手默默地从手机上移开,疑惑地看了他几眼,岳铭章把手搭在额上,隔开了他探寻的视线。

岳维渊被他这种类似逃避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老实地退出房,不敢问太多。

果然,他最近都不太正常。

厉封很早就醒了,醒来时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紧紧抱着他,似乎抱了一夜,连姿势都只是细微地换过,肌肤相贴,他的表情沉静,挺直的鼻梁中间,眉头习惯性微微的皱着,令他看上去很成熟稳重。

他一动不动地躺了五分钟才从岳铭章怀里移出来,低头时微微诧异,他身上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并不是岳维渊的。岳铭章什么时候给他换了一身衣服。

走前还是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经常做没有边际的噩梦,昨晚也不例外,其实他醒来过。

他可以离开,但他没有。没有人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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