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但莫涵听不进去。
“你看看里面多少为了享受酒池肉林来的人,快过年了啊,每个人都是快乐的,呵呵。”狠狠地擦干净眼泪,笑得很难看,头也不回地越过厉封重新走了回去。
穿了一身女装的顾云翔冷不丁看见厉封一闪而过,拉了拉边上的颜致一,“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上次龙庭岳总把你丢在这儿让你丢脸,是为了谁吗,不就是那个人,吧台的那个騒货都传遍了,长得很好看,跟你比也不差多少,当然了身材没你好。”
把头发剪短的颜致一似笑非笑地望向厉封站的位置,手里把玩着梁古殷送他的手机,屏幕上亮着的正是岳铭章的脸,看样子是好几年前偷拍的。
颜致一经常流窜于各个酒吧之间,每喝必醉,顾云翔见过他很多次了,一来两去也就能说上几句话,这间酒吧是他最常来的,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基本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今天见到厉封才随口一提。
说完扭头看见颜致一森然的表情,眉头一跳,拧着眉,“你不会是想做什么吧,告诉你,他也算是我的朋友。你那位呢,这几天都没来?你把岳铭章的照片当成屏幕,真是敢啊,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丧气地扯扯身上的女装,玩弄着头上的黑直假发,易装癖一般都很难交到朋友,他其实很羡慕他们,他已经有很久没谈过恋爱了。
颜致一懒洋洋地一笑,“他?自然是回家过年了,难道还带着我这个见不得光的玩意吗,哈哈。”
顾云翔不自然地看他几眼,“你不会喝醉了吧。”其实这里的人都清楚,他的酒量极差,但是碍于梁古殷的面子,没人敢搞他就是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但顾云翔没想过,接下来发生的,会差点害死厉封。
厉封走后不久,岳铭章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正式下班,下午两点不到,现在已休假在家,大概是经过他母亲的提醒,所以今年,除了几个问候电话,三姑六婆,没有人不识相地邀请岳铭章去团聚。
他把佣人都劝回了家,岳析微接到一个电话之后,早就瞒着他去了北方,说是去见一个人,他暂时没有心思管他,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在香泉湖。
不过,此时屋里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工匠们正等着他验收结果,严寒一脸严肃地抱着一堆图纸,跟前跟后。
在此之前,他重新找人布置了自己的卧室,床也换了一张,比之前的……小了一点点而已,新购的被子还收在柜子里,一等人来就可以铺上去了,当晚就可以睡。
厚重的窗帘也找人来换了一副,颜色更平和一些,淡绿色,很衬阳台透过来的景色,原本那里空无一物,岳铭章在厉封家见过几盆植物,特地让花匠摆上了几盆即将在春天开放的花卉,既然是大少爷要的,花匠经过挑选,品种自然名贵无比。
衣柜被加大,他亲自动手把自己的一系列西服衬衫往边上挪出一大块位置,放上了专人送来的几箱新衣,全都是厉封的尺寸,品味一流,几乎把衣柜挤满,看得出来,在很早以前就把选中的样片送了过去,如今全部送了过来,如果是厉封穿就毫不突兀,正如量身定做的一般。
一直没有打通的书房,也打通了,墙壁后撤,加装了一个暗门,连接阳台到床的部位就大了一半,这是为了一个人的到来必须整理出来的空间,他期待着被厉封一点一点侵入他的世界。
配套的卫生间里重新放上了一系列私人用品,大到双人浴缸,小到洁面乳须后水这种东西,全都是男士用品。
“嗯,可以了。等他本人住进来,再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那就先这样吧。”严寒说完转向岳铭章,“岳先生,你看怎么样?”
岳铭章从头看到尾,似乎不太满意,“会不会太简单?”
严寒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一脸正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