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被围住了。这个地方,正是黄、运相交之处。
西捻奔突数省,数九寒天,缺衣少粮,筋疲力尽,早已是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轩军发动总攻,一个时辰不到,西捻便全军乱了套了。
战场上硝烟弥漫,火光闪烁,枪炮交鸣和北风呼啸声中,是一片凄厉的哭喊声。轩军的骑兵师往来驰骋,捻子随军的眷属都被逼了出来。老弱妇孺,披头散发,衣不蔽体,哭天抢地。
关卓凡在近卫团的护卫下,立于高岗之上,风掀起了他的大氅。
他的脸色阴沉,看不出一点即将大胜的激动和喜悦。
但这个时候不能行任何妇人之仁。没有跪倒投降的,还在狂呼奔跑的,不论男女老幼,骑兵师的士兵纵马追上,手中马刀挥舞,毫不犹豫地砍了下去。
终于,西捻彻彻底底地崩溃了。
一万三千人的西捻被全歼,大半被杀,余下的都做了俘虏,几乎没有逸出的。
张宗禹投运河自尽,轩军沿河大索,尸体三天后被找到。
捻乱平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奈何做贼
平定了捻乱之后,关卓凡并没有马上北上陛见。轩军向西,过了运河,骑兵师马不停蹄,奔赴山西、河南、直隶交界处布防,主力部队则指向了豫北鹤壁、安阳之间。
那儿有什么呢?
早前渡河北上的时候,关卓凡已经将自己的计划密奏朝廷,两宫和军机略加商议,迅速批准了他的计划。
关卓凡的计划是,平定西捻之后,立即对苗霈霖下手。
现在苗霈霖部正蜷缩在鹤壁、安阳一带,骑兵师的部署是防止他向西窜入山西。
南边,是河南巡抚李鹤年的豫军;东边,是刚刚完成剿捻“外围任务”的淮军。关卓凡已经下了严令,这两个方向,“不许苗部一人一骑逸出”。
关卓凡自己率轩军主力,从东北方压了下来。
之前,关卓凡以“督办五省军务钦差大臣”的名义,命令苗霈霖将所部交副将“看管”,自己赴钦差大臣行辕听令。逾期不至,军法从事。
关卓凡想,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不过估计你抓不住这个机会。
事实上我也不想你抓住这个机会,死苗霈霖才是好苗霈霖。
还有,北京有一位丽人,虽然口口声声,“自己的罪孽已经太大,不想再有人因我而死”,但对于苗霈霖的死,一定还是很高兴的。
苗老兄,拿你的人头作为给佳人的见面礼,很刺激呀。
苗霈霖为胜保檄调入陕,但走到半路。就步履维艰。官军层层设堵。小规模的冲突不断发生;不久胜保被拿办。就算勉强到了陕西,也未必就能够立足。但这个时候再回徽北也很困难了,因为苗霈霖一离开,官军便进占他的老巢蒙城。
只好在半路上豫北的鹤壁、安阳一带窝着。
苗霈霖发现自己两头不着,原先在徽北的时候,虽然官军监视严密,好歹有一块“根据地”,且经营已久。诸事就手;现在一不小心成了“客军”,筹粮筹饷,都不容易,肠子都快悔青了。
西捻进入直隶的时候,苗部出现异动,也跟着进入直隶。苗霈霖声称北上“勤王”,但朝廷可从来没有调他“上来”。朝廷和关卓凡都判断,苗霈霖是想和西捻合流,祸心包藏,不可言语。
西捻迅速覆灭。苗霈霖成了孤军,只好灰溜溜地回到了豫北。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何况在旁边盘着的实在是一条毒蛇。
苗霈霖此人。后世有人认为,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军阀”。关卓凡认为,以此描述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