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诸葛孔明费尽心血镇压的龙脉,是否已经蓄好力量要挣脱枷锁腾空飞舞。所谓龙战于野,其血玄黄,莫非这一切早已冥冥中注定要发生,只不过诸葛孔明用他参透天地玄机的数术把这条龙囚禁至今才甦醒过来。楚天阔一路胡思乱想,想到这处龙脉,楚天阔突然想起南宫璟来,不知道他的“玉镜阵”会不会被破了?也许就是因为“玉镜阵”被破,龙脉命门的重镇一去,孽龙挣开枷锁,带着被压数百年被压的怨气,吟啸九天,开始用血和铁肆虐这片土地以及其上的武林人物,楚天阔越想越心惊,感觉一切似乎有种令人参透不开的玄奥在其中作祟,他参悟不了,于是急忙收敛心神,暗暗祈祷南宫璟无恙。
云天南的人马随后就到,众人皆下马,由楚天阔和归三清带领,走入山中一处隐蔽的地点,这几个地方是南宫骥寻找得出,方便藏身联络之用的,楚天阔选择的这个地点靠近栖霞山北面,因为他们决定,如果能得到括苍派的支持,就由南宫骥带领他们由后山南宫渡口攻入南宫家,南宫骥识得南宫后山的竹林阵,可以带人翻山过来,出其不意偷袭埋伏在南宫家中和山崖上的敌人。
安顿好括苍门人,楚天阔留下归三清和云天南等人说明局势并且一同等待南宫骥前来,自己则先回东南角的大本营和南宫骥等人会合做最后的安排。
南宫骥等人都没有睡,所有人在黑暗中静坐,一派死寂,令人感觉像活死人堆,听到楚天阔回来,纷纷起身。
楚天阔说:“薄掌门的人已经带到东北角了,归先生陪着,一切顺利,余下就靠南宫兄了。”
南宫骥说:“我会带他们从后山杀回,楚兄放心。”
燕过涛说:“时机很重要,太早了,英雄宴未开,南宫家得到讯号,必然全力扑杀,太晚自然也不可,无需多言,英雄宴在早晨巳时召开,那时候南宫家的兵力已经调到门前,是防守最弱之时,应该趁那时攻进后山渡口。”
南宫骥说:“晚辈明白。”
采瑛散人说:“后山一线长途奔袭,而且要对付的敌人也多,南宫少侠一人会不会过于吃力?”
南宫骥还没有答话,孙慕莲就抢先说了:“我也去。”
南宫骥说:“你跟着燕大侠,后山我一人足矣。”
孙慕莲还没争辩,燕过涛说:“那就让慕莲跟你去攻打后山,前面我们人手足够,眼下情势危急,每一步都一样凶险,在哪都是一样,慕莲去帮你们也好。”
燕过涛的意思很清楚,明日之战,绝无侥幸,即便是不行落败,也让南宫骥和孙慕莲并肩作战也好,南宫骥明白这番意思,轻轻点了点头。
燕子卿问道:“南宫骥负责南宫府内两队埋伏,我们全力攻打密林这一线的敌人,那场中的火药如何处理。”
楚天阔说:“明日我和沈轻云沈姑娘碰面后,我们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就交给我。”
燕子卿点点头,他相信楚天阔,知道他说到就能做到。
一切计划妥当,南宫骥就该告辞去和归三清会合了,只见他和暗脉弟子一一作别,他内心知道明日一战,不管谁输谁赢,南宫一系不管正朔还是暗脉,都要受到巨大的损失,于是他郑重地与每个暗脉弟子道别。
十二个暗脉弟子手扶长枪,站成一列,向南宫骥深鞠一躬以送别,南宫骥含泪而别,拍着楚天阔的肩膀说:“替我照顾好他们。”
楚天阔拍拍他的手臂,说:“我全力以赴。”
再无多余的话了,南宫骥带着孙慕莲,一同赶往山的另一边去,转眼就没入了黑暗之中,如同两只火鸟投入暗林。
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于是众人又静静的坐下,闭眼,不知道是在打坐还是在思考,他们都在等待着太阳升起,但却没有丝毫寒夜等待阳光的期盼,他们只是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