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隐的位子,想来是想早日归隐不问世事吧。”楚天阔知道其中必定有古怪,难道南宫骐已经断绝与混元教的勾结,南宫璟这才放心退位,但有似乎太突然了,即便南宫骐浪子回头,南宫璟也不会这么急着退位,更有可能的是南宫骐用什么手段逼迫南宫璟让位,到底是什么呢?楚天阔苦思无绪。这事在淮阴的时候没有听人提起,想来当时漕帮上下忙着应付沙黎苍,无暇顾及,而且自己也没有提及南宫家可能牵涉进混元教,所以才忽略了此事。
瘦猴见楚天阔突然陷入沉思,问道:“你与南宫家有交情?”
楚天阔回过神来,说:“交情倒谈不上,只是与南宫家主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奇怪他老人家为何突然要金盆洗手,莫不是遭了什么变故?”
瘦猴说:“突然倒是十分突然,但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变故,既然你与南宫家主有过一面之缘,何不顺路前去拜会?”
楚天阔羞赧一笑说:“在下人微言轻,恐怕南宫前辈未必认得我,贸然前去实在唐突。”楚天阔心中打定主意要暗访一下南宫璟,只是不知道瘦猴来历,自然不敢和盘托出。
瘦猴眼珠一转,似乎洞若观火,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楚天阔问:“前辈前来,莫非正是应邀而来?”
瘦猴哈哈一笑,说:“哪里哪里,我也是江湖不入流的人物,南宫家怎会发帖请我,何况南宫家英雄宴下月十五才开始,还有一个月时间,怎会这么早就来赴宴,莫不让人以为我没吃过宴似的。”说完大笑不已。
楚天阔想想也是,哪有人提前一个月赴宴的,不好意思地陪笑着,正笑着,突然后面追上来一艘小船,刚才追赶瘦猴的涂家护院家丁正搭乘一艘小船快速追来,喧嚣呐喊声越来越近,听着声势恐怕抓到瘦猴要把他大卸八块,瘦猴眯着眼睛看他们,嘴角带笑意,仿佛看一群跳梁小丑,毫不在意。
转眼将小船驶近了,船头上赵大拄一只齐眉长棍,喝令楚天阔这边船老大停船,船老大无奈只有停了船桨,小船顷刻就赶到,靠着渡船泊着,赵大指着船老大大骂:“瞎了你的狗眼,明知道我们在捉拿飞贼,你还敢开船。”
船老大吓得筛子般哆嗦,求饶道:“刚才实在是没认出赵爷您来,只是行船有规矩,出船不返,求赵爷宽恕则个。”赵大恶狠狠地说:“回头再找你算账。”船老大苦着个脸直叹气,赵大转向瘦猴说:“我说过再遇到你绝不会饶了你的,你吃了豹子胆了,竟敢偷到涂员外家里来,也不打听打听涂员外家是谁照看的。”众人一听,方才知道此人胆大包天,到涂员外家中去偷东西,纷纷退往船尾,仿佛靠近瘦猴会被当成同伙似的,只有楚天阔还和瘦猴站在船头。
瘦猴显得十分迷惑,说:“究竟是谁给涂员外当看门狗?”
赵大怒吼一声,说:“你真是活腻了,看我不收拾你。”说完就要起身跳过来,旁边一个家丁拉住他,耳语了几句,赵大才微微收敛了怒气,喝道:“这金陵城也不是没有王法的,今天我心情也好,只要你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束手就擒,我就留你一命,把你扭送官府了事,便宜你了。”
瘦猴苦着脸,说:“我最怕的就是蹲班房,你还是不要便宜我了吧。”
赵大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瘦猴说:“我是什么酒都吃的。”楚天阔知道瘦猴是在耍弄赵大一伙,有恃无恐,以他的武功对付这几个护院家丁肯定不在话下,但听到他在涂员外家偷东西,楚天阔心中就有些疙瘩,不知道站在哪一边好。
赵大又忍了忍,说:“把东西交出来,让我回去有个交待,我就放你走。”
瘦猴说:“明人不做暗事,是我拿的就是我拿的,这个‘血色翡翠’是涂员外从‘拭尘斋’老掌柜那里讹诈来的,老掌柜气得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