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钥匙落地。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抬头,看见凌承俊姿态潇洒地倚在楼梯扶手旁。
“来找你。”粗哑的嗓音透露出无限的思念。
两天不见,现在一见着她,他的心因她而沸腾,视线在她身上移不开。
这两天他竭力压抑着来找她的念头,就怕错辩了那心思,怕自己只是被她的泪水给弄糊涂,怕其实自己没有想像中那么在乎她,所以他忍着不来。
但是直到今天,他认输了,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见她的渴望,亲自登门找人,不料她不在家,他只好等在楼梯间守株待兔。
“找我?为什么?”她看见他手上的纱布已经不见了,只贴着一条美容胶,故作冷漠地说:“你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也不需要我照顾,反正你身边不缺女人,随便挑一个陪你也行。”
因为心里介意,说出口的话就是带着一点挖苦。
“当然不行!”他连忙解释。“我没答应让其他女人来照顾我呢!那天那个女人是和我同一个经纪公司的古筝手,我是有和她聊过天、吃过饭、看过电影,但是就这样而已,真的!是她缠着小伟带她来的,那个死小伟,还真的听她的话,你那天走了之后,我已经立刻跟她说清楚、讲明白,叫她不要对我心存幻想……”
凌承俊没发现自己很奇怪,温水寒不是他的女友,他明明没必要多费唇舌跟她解释什么的,但就是忍不住想跟她解释,想让她明白他跟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温水寒听他这么说,心里虽然舒服了,但是她仍嘴硬,又手交叉环胸,冷冷地说:“你跟我解释这些做什么?”
“你——”凌承俊气到,亏他这么用心解释,结果她根本不屑听。
他逼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激动地说:“我干么跟你解释?拜托!那是因为其他女人的照顾我都不稀罕,我只想要你。”
温水寒被看得气虚,胸口因为他的话而剧烈起伏,但仍高傲地撇开眼。
“你听见了。”凌承俊不让她回避,站到她面前,直视着她说:“你刚刚问我为什么来?让我告诉你,我之所以来是因为我想确认,你那一天晚上又气又哭,是不是因为吃醋了?”
温水寒倒抽一口气,脸颊火辣辣地发烫,拉高音量骂他:“你真的很自大耶!我何必吃你的醋,我那天是被你气哭的,气你把我当跑腿的佣人使唤!”
说话的同时,她眼神飘忽,看天花板、看窗户、看地板,就是不看他。
“啧啧啧……”她的诚实换来凌承俊啧啧有声的摇头
“你啧什么?”温水寒一挑眉,收回四处飘的视线,正眼瞪他。
“你真的很不坦率耶!明明吃醋了就明说嘛!”看也知道她刚才说的是违心之论。
温水寒恼羞成怒地反驳他:“只会训我,那你自己又有多坦率?”
“我不敢说自己的个性有多坦率,但是至少我忠于自己的感觉。这两天来我疯狂地想见你,只要想到你那天哭着离开的画面就心疼失眠,想见你的渴望愈来愈强烈,所以我顺从心意来找你,除了要确认你是否为我吃醋之外,我还想理清自己对你的感觉。”语毕,他深深地凝视着她愈来愈红的脸庞,不肯把视线挪开。
“那……”温水寒僵在原地,呆呆地问:“那你理清了吗?”
凌承俊耸肩,“不知道!我从来没认真谈过一段感情,没谈过真正刻骨铭心的恋爱,这是我第一次一直想着一个女人,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哭而心疼。”
他玩世不薛地沉溺在男欢女爱的游戏之中,至今还不为尝过心疼的感觉,温水寒算是让他破例了。
“所以?”温水寒拧着眉,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被他弄得愈来愈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