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是说?他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有何不可?”圣忆风望着亭下水中的鱼群,将手里的鱼食如水般洒出。
里的花轻轻飘洒,随着风在空里打着转,他静静地站着,一裘绛紫的衣袍上,沾染着落英点点,清风拂过,端是衣袂飘飘,似是不经意间,就会随风而去般。
清眸微微一闪,他想起前几日见到的溪孟安。溪孟安看着他的眼神,总让他觉得,似乎对方是旧识……
“调查中你可见过溪孟安?”
“这几日他出现的次数越来越烦繁,我想即使是普通人家,估计也都见过那个如落花般虚弱的俊秀公子吧?”
细眉轻挑,圣忆风趣然地望着高轩叶,“大家这么形容他?”
高轩叶微微一笑,“不但这么说,还总有人将少主跟他做比较?”
“说什么?”
高轩叶轻咳一声,垂眸道,“说,曾经的三公子是天上的流云,现在的圣忆风却是危险的罂粟。”
细眉愈扬愈高。
“溪孟安,是一朵苍白的花,让人忍不住怜惜。”
宽大的袖袍拂过石桌上,带起的风将桌上的落花翩翩扫落,他伸出指尖轻粘一朵在两指之间,“人们果然容易沉寂在虚假的世界中无法自拨。
曾经的三公子,现在的溪孟安,都只是一个假象而已。”
凤眸抬起,觑向站着的高轩叶,“怜惜?知道这个形容溪孟安的词第一次是从谁那儿听到的么?”
“少主也听过?”高轩叶有点不信圣忆风居然也亲自打探过的溪孟安。
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的心腹在想写什么,“我没那么无聊。是舞儿,那丫头说,溪孟安让人怜惜。”
圣忆风说话的时候,混着特殊好、慵懒的低柔声音带着一丝自已都没觉察的醋味,高轩叶听在心里,暗暗偷笑,表面却眉毛都没有挑动,神色也没有变换,“少主不必担心,绝舞姑娘对少主的心日月可鉴。”
一句话直戳圣忆风最忧心的问题,凌厉的视线射来,高轩叶却仍眼观鼻,裴作不知道,继续说着,“听说,少主那天在醉满楼的行为,可算是昭告天下绝舞姑娘与您的关系了,这么强的占有欲,属下以为怕是无人敢挑战吧?”
素白的手轻转,拈花为针,指尖的花瓣即刻飞离而出,轻响声划过高轩叶不懂声色的脸颊,撩起几缕黑发,射入身后朱红亭柱。
“话题扯远了。”圣忆风嘴角微微勾勒起一点,“我是想问,既然你见过溪孟安,可曾觉得他,眼熟?”
这个问赶,让高轩叶警觉起来,他没有回答圣忆风的问题,反问道,“少主确定除了柳曦,再无仇人?”
圣忆风沉默了,许久许久以后,才缓缓道,“去帮我查日教前教主是否还有家眷存活。”
“是。”难道跟日教前教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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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饰店里,老板看舞儿出手阔绰,一下手就买下好几款最新的上等品,急忙奉上笑脸小心招呼着。
“姑娘,旁边可爱的小姑娘,是您的妹子?”
老板阿谀奉承的笑脸看在舞儿眼里格外刺目,她挥挥手,不耐烦道,“你不用管跟着我们,怕我们偷东西不成!你这样跟着,我们怎么看?!”
“好、好,那姑娘看,中意的告诉我。”
舞儿拿起一朵精致的银花在影儿头上比试着,又试了好几个,最终还是选定第一次拿起的那朵银花,“就这朵好看,我们买这个。”
影儿不好意思地推脱着,“舞姐姐,不用了!你都给我买了很多了,这么多我也戴不完的,你也给你自已买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