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听见办公室门开关的声音。“有什么事吗?翁秘书。”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来者是谁。
以前,这间办公室只有总经理专任秘书可以进入,虽然现在多了罗宛龄,但他仍可以肯定来者是谁——因为龄儿从来不敲门。
“有位王姿文小姐要求要见总经理。”翁慧珊走到他面前,递上一张名片。
“那位王小姐拿着这张名片要求见总经理。”
那是一张样式简单却又非常特殊,以黄、白两色构成的名片,名片本身由白金制成,左上角以黄金浮烙着一只振翅雄鹰,右下角仅有个隶书体的“严”字,“严孟寒”三个大字,则以书写体形式横躺在名片正中央——同样都以黄金浮烙。
这款式,这类型的名片,全世界只有一张,它申请了专利,而且严孟寒随身携带,没人有能耐敢仿盗。
严孟寒设计这张名片的用意,是在于“报恩”——所谓,出外靠朋友。虽然现在的他足以呼风唤雨,但谁也无法料准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以防万一,他设计了这张名片。它,代表严孟寒。凡是持着这张名片的人,不论处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到严氏集团中的任何一个关系企业,请求援助或作任何要求——但前提必须不违法、不损害严氏利益,严氏绝对有求必应。
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一张也没送出去过。
翁秘书手上拿的,确实是他的名片——是大前天龄儿在一时冲动,又不知名片真正用意的情况下送出去的。虽然这件事和他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既然是他任性的小妻子送的,他就必须为当初设计这张名片时,向所有关系企业员工所宣布的承诺负责。
“请她进来。”他将名片收进皮夹中。
“是。”
翁秘书步出办公室,一会,开门让王姿文进去,再合上门。
严孟寒站在窗前,双手交叉环胸,注视她。
“你要见我?”不用她回答,他也知道她真正想见的人是谁。
“不……不是,我要见……要见的人是严孟寒先生。”头一次到这么大的公司,进入这么气派的办公室让她有点紧张。
“我就是严孟寒。”
王姿文楞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那……前几天在你身边那位先生他是……”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
严孟寒含笑凝视来人:“让她自己回答你。”
王姿文随严孟寒的目光,转身,看着刚踏进门口的人。那不正是她要找的人吗?
“孟……”罗宛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嗨!”她唇角艰难地上扬:“今天怎么有空来?”
她娇羞地垂首:“我……”
罗宛龄上下审视着王姿文,她变了,她今天的穿着较第一次见面时要明亮了许多,她将原本清汤挂面的短直发型烫成时髦的小波浪,露出她清秀的脸蛋。
“你这样子很好看。”罗宛龄衷心地赞赏。
她一双古典的单凤眼顿时有了光采。
“真的吗?”片刻,又黯然失色。“你不叫严孟寒?”
罗宛龄责难地看了严孟寒一眼:“不是,他才是严孟寒,我的名字叫罗宛龄。”
青天霹雳!
“你是女的!?”她见罗宛龄点头。“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还要……”吻她?
罗宛龄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你那些朋友对待你的态度让我看不过去。”
就这么简单?
王姿文牵强地苦笑,瞧见罗宛龄脖子上的吻痕。
“严先生是你男朋友吗?”都已经知道人家是个女孩子了,还问这做什么?
“我是龄儿的丈夫。”严孟寒抢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