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孟寒随意瞄了那篇报导一眼,他怎么可能没看过呢?若不是他以杂志社的存亡强势压住的话,以那天宛龄和佩青在会场上所造成的轰动,记者们根本不可能只字不提。如今这一篇,还是再三修改后,经过他同意才刊出来的。
“你觉得如何?”
“商业气息太浓厚,但如果以商业眼光来看,是一篇不错的报导。”她中肯地说道。“真实性高、不夸……”
“太久了。”注视罗宛龄认真的侧脸,严孟寒不禁脱口而出。
“什么?”罗宛龄不解地盯视他,那句话和他们所谈的话题有什么关联?他扬着笑,凝视她,压根儿没打算回答她的问题。“明天我去接你放学。”
“不用了,你那么忙——”
“不会,正巧,明天下午我没事。”
这就惨了!“后天我们学校要举行班际女子足球比赛,佩青叫我明天下午留下来教她们班练习。”
“没关系,我等。”
“可是我不知道她们会练到几点耶!”。
“龄儿。”他目光犀利:“我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
她早该知道的!“那随你吧!”
他满意地拉她起身,到办公椅旁直立的吊衣架取下西装外套,偕罗宛龄双双走出办公室。经过翁秘书的位置时,严孟寒将外套递给罗宛龄,说道:
“我有几件事要交代翁秘书,你先到外面电梯出口处等我。”
罗宛龄听话地走出去,他俯视虽已站起来,但仍矮他整整二十五公分的翁慧珊。
“明天下午四点以后,我有哪些行程?”
翁慧珊迅速翻阅桌上的行事历。“四点半,丰川公司的吴董会来和您谈合约;晚上七点,和阳企业,杨董的千金归宁之喜,在凯悦——”
“把谈合约的时间挪前。”他断然开口。
“可是总经理,您四点之前的行程全排满了,而且,吴董也只有这个时间有空,恐怕——”翁慧珊面有难色地提醒。
“不管行程有多满,就算挤也要挤出半个小时出来。”他仍不改初衷。“加果吴董他不能配合,就请他去找别家厂商。”他就不相信,丰川会因为这点小事情而放弃严氏这条大鱼。“至于喜宴——就请何经理代劳,若不行,就随便送对礼篮过去。”
“可是杨董他——”
“翁秘书——”严孟寒板起面孔,扬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注视测“我是总经理吧?”
她点头。
“那么,我说的话——”
“是圣旨。”她顺口接道。
严孟寒面色和缓地轻笑。
“没错。哦,对了,翁秘书——”他突发奇想,透过玻璃门,指着外头,悠哉地靠着电梯旁大理石墙壁的罗宛龄。
“以后若是那位罗——先生来找我,不需要通报,直接请‘她’进来。”
“是。”
严孟寒转身,离开大办公室,脸上净是坏坏的笑意。真想看看翁秘书知道龄儿是女孩子时,是什么表情?过阵子,或许他会告诉她。
“智雅,用头顶球,把球传给佩青!”罗宛龄坐在一张摆在球场跑道旁,从教室搬出来的学生椅子,极不淑女地扯开喉咙大喊。她看着这位名为智雅的女同学,纵身一跃,将球顶向罗佩青所在的方向。
“对!就是这样!”一会,她又不住地大吼:“佩青,要是你再以这种乌龟爬的速度运球前进,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
罗佩青使劲一踢!
“已经够快了,你以为我是你吗?”罗佩青虽然嘴上嘀咕着,但仍尽可能加快速度。
“好!用力踢进对方的区域!”罗宛龄的视线远比足球快一步。“小秋,你的!用大腿顶球!”她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