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都有罪。
罗佩青看向严书豪。“你老哥不但现实,而且还老奸巨猾!”
严书豪完全同意。
三位大老有默契地不加入战争,只在一旁隔岸观火。这种用脑、伤神的唇枪舌战由年轻人来就行了。
“小姨子,你真是我的知音啊!想不到才认识第一天,你就发掘了我众多特点中的一项。”他开心极了,手探进西装裤另一边的口袋:“有赏。”
“不用了,我不是你那个没有尊严的弟弟。”
严书豪都还没来得及出口抗议,严孟寒便深感遗憾地说道:“真可惜,原本我是有一张世界三大男高音之——卡列拉斯在国家音乐厅演唱的票要给你,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他话才落定,罗佩青便一个箭步地冲到他面前:“姐夫——”
哇!那声音甜得就好象才刚用蜂蜜漱过口一样。
严孟寒不动声色地扬起嘴角:“你不是说不要吗?”
“有吗?一定是你听错了。”她满心期待地伸出手。
“好,就冲着你这句‘姐夫’,送你。”他拿出票,交到她手上。
“耶!姐夫万岁!”她兴奋至极,简直就像坐上了云霄飞车。
结论,严书豪和罗佩青两人半斤八两,一样没尊严;严孟寒果然是老奸巨滑,大获全胜!
随即,罗佩青合作地拉着罗雨岳一同走出大门,临走前仍不忘礼貌地道别:
“姐夫,再见!亲家公,亲家母再见,没尊严的,拜拜。”
严书豪双眼冒火,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罗佩青走出大门。
天啊!他真的来了!
罗宛龄站在学校的广场上,膛目注视悠哉地倚着校门的严孟寒,她拉过身边的罗佩青,请她挡在自己面前。
“你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
罗宛龄一直在怪罗佩青那天将她独自“丢弃”在花房。
她躲在罗佩青身后,偷偷摸摸地移到校门口。
严孟寒有趣地看着她这孩子气的举动。她真以为这样他就看不见她了吗?
经过他面前时,他唤她:“龄儿。”
罗宛龄身子僵了一下,继续在罗佩青身后拉着她的校服走动。
罗佩青无奈地对着严孟寒苦笑;严孟寒则胸有成竹地回她一笑。
“龄儿,别孩子气了。”
罗宛龄禁不起他一激,她从妹妹身后跨出来,站在他面前,气恼地瞪视他。
“你说什么?我孩子气!?我哪有?你哪双眼睛看见了?”她非把它挖出来不可!
两双眼睛。还有,不只他而已,所有围观的同学也都看见了。
“龄儿,小声点,好多同学都在看了。”他倾身,将嘴附在她耳边好心地轻声提醒。
罗宛龄随意地环顾四周,一看——
哇!人山人海——夸张了点,不过,还真有不少学生停下脚步在看他们呢!
她连忙在校门口右转,远离现场,严孟寒和罗佩青紧跟在她后面。
“上车吧,我送你们。”在经过那一辆黑色560SEL宾士轿车时,他开口。
“不用了,待会福伯会来接我们。”罗宛龄站在人行道上,注视着来往的车辆。
严孟寒在她身旁站定。“不用等了,我来这儿之前已经通知福伯不用来了。”
罗宛龄狠狠瞪他,鸡婆!“没关系,我和佩青坐公车。”说着,她果真往学校围墙外的公车站牌走去。“罗佩青!要是你不跟上来,我就跟你断绝姐妹关系!”
罗佩青委屈地在她身后走着,心里嘀咕着:豪华的轿车不坐,偏要挤公车,她自虐也不须拖妹妹下水嘛!
严孟寒没追上去,也没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