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孟寒的视线,望向大床上隆起的被褥,悄声走到床畔,使劲掀开被子——
“罗宛龄!”
原本双手抱着后脑勺,倒趴在床上的罗宛龄,听见罗佩青“悦耳”的嗓音,只得抬起头,她扬起手,呆傻地朝妹妹打招呼。
“嗨。”
“少给我嘻皮笑脸的,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揍你了吗?”瞪视已经换而坐在床上的罗宛龄,她气得咬牙切齿。“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竟敢背着我乱来!也不想想,你现在是什么身体!一双禁不起久站的腿,怎么受得了你剧烈的奔跑?”
她不敢直视罗佩青,低垂着头忏悔。
“对不起。”有时她会觉得罗佩青比自己更像个姐姐。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跟老爸怎么办?”
“……”她惭愧到了极点。
“我真恨不得把你千刀割、万千剐,碎尸万段!”
天啊!九十九段哪能比?
“起来!”她恶声恶气地命令。
罗宛龄依言起身,直到她完全着地,罗佩青蹲下身子,抚着她的右脚踝,仰望她,细声问道:
“还痛不痛?”
她感动地咬牙,摇头。
罗佩青这才安心地站起来,搂着她。“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要是你再这么任性,我就跟你断绝姐妹关系。”
佩青和严孟寒全一个样,就只会威胁她!但她知道这是他们关心她的表现。
“嗯。”
“佩青,我们先下去吧,龄儿还没盥洗呢!”严孟寒在一旁道道。
“哦!”罗佩青松开姐姐,随严孟寒走出卧房。
“你怎么来的?”
“坐计程车。”
他们俩边下楼边聊。
“待会你回学校,帮龄儿请假,虽然她的脚现在已经没事,但我想,她休息一天会比较好。”
“嗯。”罗佩青侧头注视他:“姐夫,老爸知道吗?”
、严孟寒不语,给她一抹“你说呢”的笑容。
罗佩青禁不住轻笑指责。“幸好你看上的是宛龄,不是我。”否则她就惨了。
这种幸灾乐祸的妹妹,到哪去找?
“我有这么糟吗?”严孟寒不满地抗议。
他们来到大厅。
“不。是姐夫你太完美了,完美到只有宛龄配得上你。”拍马屁,她最行了!
他的笑容漾了开来。“我美丽的小姨子愈来愈有前途了。你有这么优秀的姐夫,你想不进步都不行。”
呕——真想拿把尺量量他的脸,肯定是金氏纪录。
“姐夫,我要回学校上课了。”
“不等龄儿下来吗?”
“不了。”
“我叫司机载你。”
严孟寒送走罗佩青,步入大厅,罗宛龄已站在楼梯口,注视他。
“佩青去学校了吗?”
严孟寒无言地走向她,揽腰抱起她,这回罗宛龄没有拒绝,只一迳瞧着四周。
“怎么都没人?”
抱着她进人饭厅。“老爸到公司去了,老妈在花房,书豪去上课了,其他人都去做自己份内的事了。”让她坐在椅子上,为她盛了碗粥。
罗宛龄喝着粥。“佩青为什么不等我?”
“因为今天你不去学校。”夹了些青菜进她碗里。
“谁说我不去的?今天佩青她们比赛,我怎么可以不去?”她放下碗筷。
“我说的。”凝视怏怏不快的罗宛龄。“吃粥。”
罗宛龄仍不为所动。
“你教得那么认真,佩青她们一定会赢的。你是要自己吃,还是要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