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老大今晚的怪异,现在保命要紧,何况他手里还牵着一个需要安慰的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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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持续不断地响,吵得天籁无法专心创作。因为只有一个人住,所以音乐室没有特意隔音。深夜两点打电话,这人不是真有急事,就是变态。在它第十次响起来的时候,天籁相信这不是骚扰电话,如果变态也这么有耐心,就不是变态了。
“喂,您好,佟宅。”在这个一般人都会破口大骂的时候,佟天籁的声音依然温和有礼。
低沉粗糙的男性嗓音传来:“听声音,你还没睡。”
一股震颤的寒冷随着声音穿透了四肢百骸,她立刻就认出这个声音,曲凌风的声音。她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在送天娇回学校之后的连续几天,她都提心吊胆,每天给天娇打几十次电话,确定她和她都是安全的。在平安无事的两个月后,她已经说服自己相信,曲凌风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并没有认真,是她自己在吓自己。说不定那天早晨过后,他就不认识佟天籁是谁了,也说不定,凌云勾起的那一丝丝亲情,可以让他放弃荼毒她们姐妹俩。可他毕竟还是来了,在她对他解除防备的时候,这是他的战术吗?他有必要对一个小小的佟天籁运用战术吗?
“你不说话,是因为太过震撼,还是太过惊喜?或者,你认不出我的声音?”
天籁保持声音平静,礼貌地问:“对不起,我的确听不出你的声音,请问你是谁?”
“佟、天、籁,”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字字都像钢钉,扎得她心惊胆战。“无论你是真的听不出来还是装作听不出来,你都要为这句话付出代价。从今以后,你会永远记住这个声音。”
不久之后,她就知道她当时的做法适得其反了,曲凌风这种男人,最不能容许别人忽视他,无论他在不在乎你,你一定要在乎他。
“你是曲凌风。”到了这个时候,天籁没办法继续装傻。
“还好,你的‘失忆症’不是很严重。”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的‘失忆症’这么快又犯了?”
“我不太明白。”
“你不太明白?”疑问的口气中带有明显的轻蔑,“那么我就让你更明白一点:我对你有兴趣。”
天籁冷冷地吸了口气:“我记得你当时说的是‘我今晚需要一个女人’。”
“对,”电话那端传来类似闷笑的声音,然后郑重地重复:“我今晚需要一个女人。”
天籁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居然自己画圈往下跳,她又吸了口气,“我以为,那句话已经是过去时。”
“本来是的。”他顿了顿,她怀疑自己听到的声音是叹息,“但是今天我见到了一个人,她令我想起你,所以,我发现那句话不是过去时,而是现在时,可能还会是将来时。”
“曲凌风,你不可以这样。”
“你又对我说了一次不可以。佟天籁,你记着。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我曲凌风不可以做的事情,包括得到你。”
“你不顾凌云的感受了吗,”
这次她明确地听出他在低笑,笑声中充满嘲讽,“我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笨呢?你知道你的电话我是怎么得到的?是凌云告诉我的。你可以利用他躲避我,我同样可以利用他找到你。只要我想,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他高举双手来帮我。”
“曲凌风,请你不要这样。”
“虽然你这次加了一个‘请’,但还不足以改变我的决定。”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天籁已经感到头痛了。
“不知道,也许因为你那首歌,也许因为你飘忽的眼神,也许只因为你是韩梅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