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樂無晏喘口氣,緊接著又有十數人圍上來。
樂無晏遊刃有餘地操縱紅枝,在絕域之地沾染上仙氣後,他這件極品靈器終於喚醒了仙器本質,比從前更加好用,衝鋒陷陣,強悍無比。
有人試圖摧毀紅枝,也以靈器與之對抗,結果便是一件好端端的極品靈器被碾成了齏粉,同樣品級的靈器,紅枝威力遠勝其它,扭轉乾坤,它一物足矣。
如此不過一二時辰,已有數十人被樂無晏強驅下台!
晌午之時,千名修士已只剩下一半還留在台上,爭鬥愈發激烈。
樂無晏一刻不停地與人鬥法,靈力消耗卻遠比其他人少,大多數時候他都自動用真靈,催動紅枝借力打力,唯有到關鍵時刻,才會以絕殺之招定乾坤,以儘可能少的靈力消耗,擊敗更多的對手。
一波接著一波的修士前赴後繼,再被他一力挑下。
越打越順暢時,樂無晏確實有些掉以輕心,動作間比先前才上台時要散漫幾分。再一鞭子猛盪出去,將身前三人齊齊抽下,他卻忽覺背後一涼,電光火石間頸後似有一陣陰涼之氣拂過,快得仿佛是他的錯覺。
樂無晏當即警覺,猛地以紅腰甩向身後,他背後只有一名同是金丹中期的修士,正試圖以一柄重槍偷襲他,頃刻間卻已被紅枝扭轉了進攻方向。
不是這人。
樂無晏很肯定,方才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穿透了他的真靈,但不是這人,這人沒本事辦到。
發生了什麼?
隨著時間推移,場上人愈少,場外圍觀之人卻愈多。
樂無晏不在,秦子玉不敢靠得徐有冥太近,退去了稍後方的位置,聚精會神盯著台上,目光跟著樂無晏轉。
正入神時,耳邊響起熟悉的笑聲,是謝時故。
這人的氣息罩近,笑吟吟道:「你們仙尊夫人挺厲害啊,這勢頭,怕是前十也進得,今日一戰過後,他要徹底出名了。」
秦子玉回頭,對上謝時故含笑的眼眸,稍稍挪開了些距離。
謝時故嘴角笑容稍頓:「躲我?」
秦子玉避開了他的視線:「盟主怎來了?」
謝時故微眯起眼,看他片刻,忽然道:「那晚的事情,我跟你道歉行嗎?」
秦子玉愣了愣。
謝時故:「不打算理我了?」
秦子玉不由擰眉:「盟主何必如此?」
「你當我犯病了吧,反正你們仙尊夫人不總覺得我有毛病。」謝時故無所謂道。
秦子玉:「……盟主若是心情不好,應該去找盟主夫人。」
「找他沒用,」謝時故自嘲,「他現在連話都不願意與我說,我千辛萬苦給他找來的雪華天晶他不要,花重金拍下的乙木之精他也不要,我去找他也不過自討沒趣。」
秦子玉:「既然如此,盟主又為何不肯放過他?」
謝時故盯著他的眸光倏忽冷下,秦子玉微微搖頭,不欲再說,謝時故卻驀地道:「他若是你便好了。」
秦子玉面色微變,謝時故仿佛不覺自己說了什麼驚人之言,目光落回了前方比試台。
「你們仙尊夫人,似乎有點不對勁。」
秦子玉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朝前看去。
比試台上,樂無晏已不如先前那般輕鬆自如,像被什麼東西分了心神,對付那些進攻他的修士時,幾次差點失手。
他確實遇到了棘手的情況,後頸處不斷有陰氣破開他的護身真靈,試圖鑽入體內,在與人鬥法之時還要對付那一股若有似無又揮之不去的陰氣,難免顧此失彼,特別不知那股陰氣自何而來,又是何目的,心下打鼓,不由多想,便分了心思。
直到神識中響起傳音:「青雀,凝神,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