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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1 / 5)

眼睛不堪重负,我猛地捂住眼疼得发抖。

这次我是真的病了。与发烧几天几夜不同,身体的病无论多么痛,都会好起来。可是心生病了,要怎么办?

我最近总是会看见天堂,头顶都是带着光环的不削看我的人,沐浴着圣诞的金光,而我在黑暗里,慢慢下沉,什么都听不到,也感受不到。

何落凡的手一直捂着我的眼睛,冷冷的体温。医生说:“先生请你去外面等着,我要跟辛小姐单独说话。”

何落凡想了想说:“那我在门外等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我没动,他只能出去了。

面前的心理咨询师是个女人,听声音很年轻,我低着头闭着眼。她的声音很温柔,像微澜的春水,她说:“辛小姐,你在排斥那位何先生吗?”

她说的是落凡,我侧头想了想没否认。

她接着说:“你的身体排斥他,可是据我观察,你情感上似乎很依赖他,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摇摇头,脑子里空空的,我的情感依赖他,这不是开玩笑吗?

咨询师声音更柔软,慢慢安抚着我:“你不要怕,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帘子也是拉好的,没有光,再也没有人有机会伤害你了,没有人再有机会偷拍到你了。不要怕,放轻松,这里很安全。”

我慢慢睁开眼睛,房间里只有一盏柔柔的台灯,女咨询师的笑容像个不谙世事的的小女孩。

“你今天不想跟我说话吗?”

我点点头。

她又笑了:“没关系,既然不想说今天就不要说了,明天我去你家做客好不好?”

那天以后,她每天都到我住的地方,给我带礼物,跟我东拉西扯。

她去过很多国家,也交了好几个男朋友。我不说话她也不觉得寂寞,简直称得上喋喋不休。她跟我说日本的居民,每家的院子都不同,不过都种着花草,或者竹子,非常的漂亮。跟着一群喜欢冒险的各国驴友在南非的沙漠里行走,带的水都喝完了,烈日当空快支撑不住时,遇上运送物资的骆驼队,那是种绝处逢生的兴奋。荷兰的秋天是红色和金黄色交织的油画,在运河旁边的露天咖啡厅坐着听流浪艺人拉小提琴,身边有男女没有章法的舞步,运河里经过的船只是铁红色,水是碧绿。

她在英国伦敦留学时经常跑去北爱尔兰背包旅行,那里的天空像水洗过的,空气都是青草和露水的香味,连路过的牛羊都很和善。

我睁开眼,看见她躺在我的床上,好像躺在草地上般陷入幸福的回忆中。

“……英国?”

这是我跟女心理咨询师夏晴说的第一句话,她顿了顿,张开眼睛笑意更盛:“是啊,你不知道我多秀逗,在伦敦呆了六年竟然不知道英国的全称。”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我默默的说。

“对对,我听说你有留学的打算啊,北爱尔兰是不错的选择哦!”

“……留,留学?”我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随即又迷茫了,“没有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啊?那真遗憾,那可是个让人忘记烦恼和一切的地方。陌生的,美丽的地方,没有伤害怀疑,一切都是新的,都可以重新开始。”

“人生怎么重新开始?”

“人生何尝不是一场游戏,输了就重头再来,哭完了就笑,只要有玩下去的勇气,总会成功的吧。”

夏晴离开时是下午,天气漂亮得有点谄媚,她说,我出了医院就不是医生了,是朋友。她说,阿萱,今天太阳多好啊,软绵绵的,香香的,晒晒棉被吧,你不喜欢,棉被一定会喜欢的。落凡把屋子里的被子都晒了,晚上我闻着有太阳味道的棉被梦里是北爱尔兰的草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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