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剑明没有掺和进去,但也没有表示什么,心头一凉,暗道:“好好好,你们这些人尽管闹吧,立不立太子,还轮不到你们说了算。三天,三天之后,我朱祁钰要让你们看到我的厉害!”
他目光冷得可怕,缓缓起身,道:“朕觉身体不适,需要退朝休息,尔等散去吧。十七日早朝,自有分晓。”走了一步,冷飕飕地道:“立沂王为太子一事,朕绝不答应!”
于谦大叫了一声,想上殿拉住朱祁钰。遥想当年,于谦也是这么一拉,遂成就了朱祁钰的帝位,但现在,朱祁钰一心要走,岂能让于谦拉住,头也不回的去了,只给于谦一个冷漠的背影。
于谦双膝跪地,颤声道:“皇上,老臣跪在这里,你什么时候肯出来见老臣,老臣便什么时候起来。”
方剑明知道于谦身子骨不行了,立忙上去,要将于谦扶起。
于谦道:“侯爷,于某忠心为国,不为私利,上天可鉴。侯爷若是为了于某好,就请成全于某。”
方剑明叹了一声,一咬牙,向朱祁钰追了上去。
“放肆!”殿中侍卫怒喝道,要拦方剑明,却被方剑明撞得颠倒一片。追出大殿,迎面来了一批大内供奉。
“侯爷,不要令我等为难。”供奉中有人说道。
方剑明认得是塞外三魔的师父铁扫把,冷声道:“谁敢拦我,就别怪本侯不客气!”正要飞身纵起。
忽听得前方的朱祁钰道:“贤弟,我身子确实有些不适,需要闭关疗养,于阁老就拜托你了。”
方剑明一听,把将起的身形止住了。他这时若要硬闯的话,前面就算是再多一倍的大内供奉,他也能够闯过去,可朱祁钰这么一说,他只得叹了一声。回转大殿,正有一些大臣在劝说于谦,于谦一动不动,把他们的话当做耳边风。
于谦的脾气,方剑明当然知道,他若决定了去做一件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方剑明叫人拿了一件大衣来,给于谦披上,然后就坐在边上。这时,一干大臣走了大半,剩下的要么是与于谦有旧,要么就是敬重于谦的为人。
方剑明抬头望了一眼,认得一人正是大学士王文,便道:“王大人,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我照看阁老。”
王文等人听了,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告辞。
这一天,于谦就那么跪在大殿上,不吃不喝。到了晚上,方剑明生怕他冻着,运功将周围的气流震得暖和,为他暖身。一夜过去,到了正月十五,本是元宵佳节,但于谦还是不肯起来,只勉强喝了几口水。
方剑明心知自己的手只要放在于谦的身上,于谦就算跪下十天半月也不会有事。但方剑明不敢这么做,他的心宛如针扎似的,多次想一指点在于谦的“昏睡穴”上,可都没有。
最后,朱祁嫣来了,于谦的夫人来了,甚至是孙太后牵着沂王也来了。不管如何劝说,于谦都是不愿起身。
捱到半夜,方剑明见朱祁嫣脸有困倦,便劝她回去歇息,这里有他就行。朱祁嫣想了想,觉得自己在此也无济于事,只得回后宫去了。
朱祁嫣走后,整座大殿除了方剑明和于谦之外,再也没有旁人,就连殿外的侍卫,也都撤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方剑明忽觉有人“出现”在附近。起先,他还以为是错觉,但很快,他意识到了确实有人,而且是直接奔大殿而来的。速度之快,简直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砰”的一声,大门被一股阴风硬生生震开。这一瞬间,方剑明已经跃了出去,双掌齐出,“轰”的一声,与一人对了一掌。那人全身上下都紧裹黑衣,连脸上也都包了一块黑巾,只露一双眼睛。
“你……”方剑明刚喝了一个字,忽听“劈啪”一声,殿左一处被人一掌碎,直扑殿内的于谦。
方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