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宝宝反唇相讥:“你才带尾巴的能豆!猪尾巴、狗尾巴、牛尾巴!拖个大尾巴上天,让老鹰叼——呦,你尾巴尖儿好了,就上天了,老虎尾巴够不着了咋滴?嘻嘻,敢冲本宝宝吹胡子瞪眼,赶明儿让你真长个大尾巴……”
正东拉西扯,尾巴长尾巴短贬损苟不理,忽然脸儿一红,不说了。想起添小孩一节来,街坊邻居问询:“恭喜恭喜!男娃女娃?”添男孩的喜滋滋地应曰:“同喜同喜!添个带尾巴滴!”连生女孩的则垂头丧气:“免了免了,又是个没尾巴的,唉!”外患或者内乱,家家户户免不了兵役徭役,女孩派不上用场,还得老爹赤膊上阵。
苟不理瞧郝宝宝脸红,也恍然大悟,哎呀,多好的歇后语,用错了对象!讪讪一笑,道:“好吧,老子说错了,你不是豆芽子上天,你是料豆子上天,没尾巴的香豆,行了吧?香喷喷的能豆,啥子时候学的兵法?前堵后藏的,诡计多端!”
这不一样吗?骂人是东西、不是东西,翻过来吊过去,总不是好话。
郝宝宝投桃报李:“你才诡计多端!你们都诡计多端!你答应当牛做马,鞭子不抽,尥蹶子上天了,你龙马啊?嘻嘻,你香,你香豆子咋还狗不理呢?你老爹包袱鼓囊囊的,还又渴又饿滴,都是兵法,诡计多端——再欺负本宝宝,让你掉尾巴,也做个没尾巴的香豆,哼!”
那师伯见怪不怪,悠悠哉哉吃菜喝酒。
大弟子因虎爪所伤,没能领略两人昔日风采,憋着笑,喝酒掩饰,呛住了,连连咳嗽。
苟史运的身份,决定了只能正襟危坐,本色表演不苟言笑,郝宝宝的不忌口,他早领教过。说起来,苟不理平日贫嘴贫舌的,多少有点讨厌,这阵子,反倒悦耳了。
那师伯嘻嘻哈哈打圆场:“算啦算啦,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让他爷俩唠唠嗑吧。”
“有啥好唠滴?除了训我,还是训我——当儿子的就这一点不美,当爹的想训你,翻山越岭也找得到。”苟不理嘴里说着,搬把椅子坐在下首。
苟史运认作儿子故意说混账话,也不能说自己挂念儿子了,便道:“二十七天了,你娘亲想你了,啥子时候回去,爹好捎个话。”
苟不理瞅瞅郝宝宝,说:“我答应郝宝宝了,当牛做马——那是不算数滴,老子要是君子,天下没小人了,对不对,郝宝宝?不过嘛,三十个回合不败,五十个回合不被捉住,还是有希望滴!那时我便走了,你哭鼻子去吧!”
郝宝宝说:“谁哭鼻子还不一定!你那臭粑希希的功夫,只怕一辈子也出不去。不服,练练去!”
苟不理说:“服了就不练了吗?你想虐我就直说,我心肠好,有求必应,让我往东我不撵鸡,让我打狗我不往西。”也不装怂包,抽剑跟郝宝宝走到开阔地上。
大家随着走了出去,一旁观看。
郝宝宝刀法精妙,不拘一格,灵活多变。苟不理力气稍占上风,但力量与剑法的结合还不娴熟,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响,没二十个回合,郝宝宝的刀就抵住了苟不理的脖子。
苟史运大慰,苟不理没少下苦功,现在的身手,四星四环超级大剑师,不远了。
大弟子心头痒痒,连声赞叹,恳请郝宝宝切磋一下。
郝宝宝却不买账,嘻嘻道:“你想以大欺小,替他出气对不对?哼!偏不跟你练!”
大弟子碰了一鼻子灰,脸没地儿搁,很难堪。
那师伯又打圆场:“宝宝累了,让她歇歇吧!她爱打趣,不必在意——要不,我陪你师父比划比划吧?”
苟史运足感盛情,拔出重剑,与鬼手的弟子战在一处。
那师伯的武功,与子乌县守备伯仲之间,也是六星四环护法级别的大剑客。
只见刀剑来来往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