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公爵的亏。兰斯会建议丘鲁尼利在德容当地找个商人把土地租掉,利润没有希曼吹嘘的那样大,但是却可信。
最好的情况,丘鲁尼利会主动提起德容有个一直缠著他要合约的商人,叫潘帕奇。但即使他不说,兰斯也会把潘帕奇介绍给丘鲁尼利。但那样不好,因为他想要与潘帕奇划清界线。丘鲁尼利才是圣神教眼前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明白了,最符合兰斯利益的做法是做德容商会在丘鲁尼利那儿的全权代理人,这样他就能将德容的商业与政治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民众,德容的平民与农户们,早就注定是属于他的了。
潘帕奇不傻,奉承也好,在丘鲁尼利身边安插间谍也好,他都做得很漂亮。但是他那一套在丘鲁尼利少爷身上并不适用。
商人在忏悔的时候,总是为自己的卑劣行径找理由,找事后的补救,比如慈善活动之类。他们知道自己做得可耻,但以后仍会继续。
一个生活优裕,前途原本一片黑暗,却一朝得志的浪荡子,则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言行有何需要忏悔的。他根本连主也不相信。
而兰斯,他是聆听他们忏悔的人。只要适当动用精神流分支,轻轻触摸一下他们的精神体,他们的情绪就都知道了。
舞池中,没有硝烟的战役已终局。
香风缭绕,烛火摇曳。没人肯与他共舞、他也不乐意跟人跳舞的纳瓦什在耳边喋喋不休的说著复杂的魔法悖论,小雅的目光不时越过翩翩起舞的男女,望向身边,仿佛她总是在担心著什么。一种奇妙的感觉包围著兰斯,在他与舞场之间结下一层完整的球形障壁,将他完全隔绝开来。
他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正搂著某个女孩的纤腰,在舞池中央悠闲的舞蹈。
他晃晃头,笑著将幻想从心中逐走。
我在嫉妒吗?嫉妒那些起舞的人们。我在渴求著被人注视?哈。原来我也不过是凡夫俗子。
不。我只是想和“那个人”共舞。只和“那个人”共舞。
是因为安蒂奇夫人,和那位艾哈迈受人尊敬的老寡妇之间,有很多共同之处,才让我想起格雷堡的舞会的吧?
不对!兰斯猛地将酒杯撂下,在铜盘上激起很大的响声。好几位小姐诧异的看著他。他只好挂上抱歉的笑,接过她们争先恐后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背上的酒液。
别在自欺欺人了,兰斯。你一直在想她。时时刻刻……
夏尔蒂娜。
当她挽著她父亲的手臂,与你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在想著你的。而你,你也在想她。或许,跟尤妮夫人一样,那位父亲也希望你从他手中接过夏尔蒂娜的手臂。
那个时候她一定很难过吧。她一定很鄙视你吧。就像鄙视她自己,无法对你说出心事。可是,那应该是女孩的任务么。
那么,你才是那个懦夫。那个因为胆怯、骄傲、因为掩盖前两者用的自尊而临战脱逃的懦夫。
舞池原来从来都是一个战场啊……
“哥哥……”一只温软的小手忽然伸进掌心。兰斯一抬头,看见小雅充满担忧与关怀的表情。
“快到第二支舞了。”小雅小声说。
“嗯。”兰斯点点头,拉著女孩的手起身。
“谢谢嗨。”
第059章 纳瓦什 危机
这天对于金鲨号上多数女孩子来说,是颇为落寞的。乐队不配合,兰斯只匆匆的跳了两支短舞。丘鲁尼利少爷虽然积极,但却不是每个女孩都乐于跳他那种过于激烈的舞蹈。
舞会的高潮来得出乎意料:一直在逗咖啡的小女孩雅希蕾娜,在几个阿姨的怂恿之下,下场拉著肥猫的爪子跳了支欢快的精灵舞蹈。舞步简单而洒脱,充满了自由的气息,令人们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