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你们这般,不怕回去挨总兵军棍?!”
刘招孙说话之际,众家丁已驱马上前,将退路封住。
那包衣奴才脸色大变,他抬头望向刘招孙,感觉对方正直勾勾的望向自己,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具尸体。
“你!你要作甚!可知阻挡塘马,是大罪!”
包衣周围,众人纷纷拔出配刀,指向围拢上来的家丁,却没人开口说话。
刘招孙一挥手,众家丁将弓张开,黑洞洞的箭头指向那塘马,后者脸色惨白,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你们几个憨子,一人一马,从界藩过来,奔波百里,马不喘息,铠甲鲜明,毫发无伤,做戏做成这样!当你主子是傻子还是当我刘招孙是傻子?”
“说!是哪个旗的?!”
对面一人调转马头就要朝这边冲来,刚冲出几步,刘招孙大喊一声:
“死!”
弓弦嗡嗡震动,重箭飞速射出,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已射入那塘马前胸,箭簇从后背惯出,只留下箭羽在棉甲上。
家丁纷纷射出重箭,将那人射成刺猬,那骑手身子向旁边歪去,跌落马下。
“都不准动!谁动老子就杀谁!”
家丁手持骑枪围拢上来,将剩余的十几人围在中心,刘招孙大吼道:
“投降免死!”
说罢他冲上前去,掀开一名塘马头盔,底下赫然露出个光秃秃的脑袋和后脑勺上的金钱鼠尾辫。
“鞑子?!”
众家丁一片惊呼,各人脸上却是露出狞笑,这下可以发财了。
围在中间的建奴看逃脱不掉,索性举起兵刃,准备最后一搏。
“留下几个活口,其余都杀了!,”
嗖嗖几支利箭划过空中,外围建奴被当场射死,中间那个包衣奴才跪倒在地,双手举起,放弃抵抗。
“搜他们身!银子给你们,看看有没有书信!带下去好好审讯!”
说罢,刘招孙指挥身边几个家丁:
“你们几个,往西北方向,小心刺探,发现有建奴踪迹,立即回来禀告!”
几个家丁驱动马匹,踩踏着积雪,消失在前面山道上。
半个时辰后,刘招孙押着幸存的五名包衣,两个建奴真夷,来到义父面前,向他汇报刚才发生的一切。
“义父,孩儿审问明白,这些奴贼,假扮杜松亲兵,跑来咱们这里假传军令,是要引诱咱们冒进,妄想全歼东路军!”
刘綎目光如剑,扫过地上跪着的几名建奴斥候,此时建奴头盔都被摘下,露出后面细长的发鞭。
杜松的令箭摆放在一边,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刘綎目光在几根猪尾巴辫和令箭之间游走,眉间刀疤不时抽动。
忽然之间,他将镔铁大刀取下,重重砸在地上,怒道:
“杜疯子竟死了!被一箭射死的?”
“马林把火铳火炮放在最外面,如此焉能不败!”
“老奴还有兵马多少?驻扎何处?杜总兵尸身何在?都问清楚了吗?”
刘綎毕竟是刀口舔血百战余生,什么尸山血海没见过,在得知杜松、马林溃败后,先是震惊,片刻之后,便又恢复了平静。
努尔哈赤这狗贼下一步要干什么,不用问他也很清楚,四路大军,两路被灭,李如柏又靠不住。奴贼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东路军了。
“义父,杜松轻敌冒进,将龚念留在浑河对岸,自己先行渡河,渡河后再次分兵,以一万兵力攻打界凡,另一路进军萨尔浒,皆被镶黄旗分割包围,撑了一日不到便全军覆灭,那马林倒是事先防守严密,只是火器挡不住建奴,败的比杜松还快!据被咱们抓住的这个包衣供述,经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