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奏折堆满整个内阁。
在广德皇帝看来,这些怪力乱神鬼神之说未免太小儿科,父皇真是可笑·····
刘堪真正掌权的时候,帝国城乡居民识字率已经达到惊人的百分之三十,科学昌盛,帝国空前强大。
各种鬼神之说自然没了市场。
刘堪一掌权就宣布:
“凡庆云、嘉谷一切祥瑞之事,皆不许陈奏。再有乱说祥瑞者,流放波斯湾为奴。”
当然,这都是几十年后大齐发生的事情,这里只是顺带提起,以后还会详细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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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刘堪再次来到文华殿,向父皇请安。
辰时请安没有遇到太上皇,昏时请安便不能再错过。
刘堪站在文华殿门外等了半个时辰,直到吴霄出来请小皇帝进去。
“吴将军,东方公公在何处?怎的没见到他?”
吴霄沉着应道:“公公他偏头痛。”
刘堪遂不再多问,跟着吴霄进了文华殿。
刘招孙端坐于大殿之上,身披道袍,却如天神下凡一般。
“臣请问,父皇恭安否?”
“朕恭安。”
太上皇连忙招呼儿子坐下,让琥珀进茶。
父子之间寒暄了几句,刘堪又问了慈圣太后、东太后可好,太上皇一一答了。
盏茶功夫过后,小皇帝开门见山道:“父皇,儿臣今日来,是要说清丈亩的事情。”
刘招孙笑道:“朕已照你请求,将舰队部署长江口,戏做足了,接下来是整篇。”
刘堪点头道:“父皇,眼下颁布清丈亩诏令,想必阻力会小很多,儿臣决定先难后易。”
太上皇饶有兴致道:“什么是先难后易?”
刘堪放下茶杯,稚气未脱:“就是先从苏州府、松江府开始做起,苏州徐家,松江徐家,都是真正的大户,田产都有十万亩以上,先收他们的税,儿臣和户部官员算过一账,单是这二徐,就能补交三十万两银子。”
刘招孙起身来到一副地图前,琥珀将鲸油灯拨亮。
“父皇,其实苏州,松江中间还有个太仓州,也叫娄城。”
太上皇手指顺着太湖南运河星罗棋布的河道,不停在东南大地上游走,寻找太仓州的位置。
“太仓州有个王家,父皇可知道?”
刘招孙笑道:“朕当然知道,太仓王家,赫赫有名。”
“儿臣记得,王锡爵的儿子王衡,以前在大齐做画师,父皇还请他给儿臣画过画。”
刘招孙搔了搔额头,仔细想了会儿,好像有过这么个人。
“武定元年,父皇南狩临清,这个王衡逃出京师,回太仓州老家了。”
刘堪博闻强识,太上皇最不堪回忆的往事,他都能记得。
刘招孙尴尬一笑。
“确实有这么个人,你提起此人作甚?”
“王家比徐家更有钱,儿臣准备抄略二徐后,再掉头对付这个王家,估摸着也能抄的几十万两银子。”
刘堪说起抄家来,脸上表情非常平静,让他父皇有些惊讶。
刘招孙岔开话题。
“开封府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刘堪拱手道:“回父皇,昨日儿臣在乾清宫观政,吏部主事有提起此事·····儿臣敢问,当年父皇赏赐给张家多少田地?现在这些田地是否还在他们手中?”
刘招孙没料到刘堪对此事如此上心,太上皇因为这位刚刚“掌权”外孙想要给外公争取更大权益,便随口答道:
“武定初年,你母后入宫后,便赏赐给张家八千亩上田,还给了五千两银子。”
“那为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