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不需要过多关注。
原本历史位面上,东路浙兵陷入镶蓝旗包围,他们不及列阵,便被密不透风的马兵队列冲散。
这些戚家军余脉,虽拼死抵抗,最终还是被全部杀死。
对后金兵来说,被他们灭掉的这支浙兵与其余明军没什么不同,如砍瓜切菜尔。
只是今天,阿敏面对的长枪兵,与原本历史为面上的浙兵,已经有所不同。
浙兵刚刚发了军饷,又参与夜袭,士气达到最高点。
长枪接阵,士气为先。
“杀!”
每一次长枪突刺,都将带走一个或两个死兵性命。
长枪阵线向镶蓝旗阵地逼近,死兵手中飞斧铁骨朵投掷完毕,再无远程武器,只得用顺刀铁锤和长枪对战。
持弓的建奴举弓射击,然而刚射几箭,便被长枪兵迅速接近,他们不得不丢下弓箭,改用短兵迎战。
死兵人数越来越少,不断往后退去,很快便退到督阵白甲兵近前。
阿敏望着溃败的死兵,脸上青筋暴起,表情不断变化,开始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
旁边站立着济尔哈朗、费英武、李永芳等一众将领,大家都是神色凝重。
虽然平日里济尔哈朗、李永芳与阿敏不对付,想方设法削弱阿敏,然而二贝勒毕竟是二贝勒,他麾下的门徒也都是镶蓝旗勇士。
当然不能这样看着他们白白去死。
昨日,镶蓝旗逼近沙尖子大营,众将在攻打刘綎之事上发生了分歧,尤其是济尔哈朗与阿敏,吵得很是激烈。
阿敏和费英武主张围而不打,按照大金先前截获的情报,刘綎从宽甸出发携带粮草最多只能供应十五日,数日之后,明军粮草断绝,必将自行崩溃。
当然,阿敏这样做,只是为了保存镶蓝旗实力,若是镶蓝旗真夷战兵出动,未必不能攻破眼前这支长枪兵,只是那样以来,各牛录便要元气大伤,他这个固山额真,怕是做不成了。
对阿敏来说,丢掉固山额真位置,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被大汗幽禁而死,是他和父亲舒尔哈齐无法逃避的宿命。
济尔哈朗显然不用考虑这些问题,他早已投靠皇台吉,此时联合镶蓝旗中十几个好战的牛录额真,便是要立即进攻明军,给夜袭死难的勇士们报仇。
抚顺驸马李永芳让大家稍安勿躁,须先回赫图阿拉请示大汗,或与刘綎讲和,或增派人马围攻。
李永芳很想当面问问刘总兵,问问这个南蛮子,看他到底想要什么,是银子还是女人。
在李永芳看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是最好的,就像他去年在抚顺投降大汗那样。
三派意见各不相让,最后,在大多数牛录额真的支持下,济尔哈朗的意见占据了上风。
镶蓝旗主力全部出动,包衣阿哈先行填壕,死兵冲锋,真夷甲兵压阵,于是就有了今日沙尖子营地激烈的战事。
“二贝勒,看样子这伙明军早有准备,要不还是等大汗将火炮运来,再破他军阵不迟!”
沙尖子山岗北边三里外,镶蓝旗大营,抚西驸马李永芳,几乎用恳求语气对二贝勒说。
阿敏知道这包衣奴才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也不看他,冷冷道:
“大汗往年对阵叶赫部,打外兰尼堪,没有火炮,就不打仗吗?”
阿敏心里清楚,如果让努尔哈赤带兵过来,必然兴师问罪,乘势打压自己,即便侥幸饶他不死,也要逼迫镶蓝旗与刘綎死磕。
二贝勒对“七大恨”什么的并不感冒,那是他老汗和明国的恩怨,至于阿敏本身,他的父亲舒尔哈赤一度与明国亲近,并因此被努尔哈赤幽禁。
总之,二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