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回来!”
身边几个把总劝说蒲刚乘乱逃回辽东,与辽东守军合兵一处,蒲刚一口回绝了这个建议。
“我们若是都走了,武定皇帝这些年征战辛苦,将士们的流血牺牲都白费了,再说,四川、河南、陕西,都还有咱们的兄弟,留下便是个念想,我们走了,他们怎么办?”
齐军军法严苛,临清物产丰饶——单是被蒲刚抄略的粮草物资便足够大军支撑两年时间。
于是,在主官和训导官的坚持下,大家放弃逃走念头。
这支孤军开始认真经营运河最富饶的大城,等待他们的皇帝归来。
等待的过程,蒲刚没闲着,他照抄武定皇帝当年在开原的方式,以戚家军招兵标准招募新兵,就地训练。
很快得到三千五百多名新兵。
京师爆炸后,北运河沿线最不缺就是走投无路的漕工纤夫。
按照戚金的说法,这些纤夫都是最优良的兵源。
临清乃繁华之地,黄知州躲猫猫死后,齐军在知州地窖里搜出八十多万银子,再加上两个月前击退刘芳亮时缴获的银两粮食。
现在蒲刚有钱有粮有人,这更坚定了他们坚守临清的信心。
非常时期当行非常手段,这位主官顾不上奏请武定皇帝,告诉皇帝说他要紧急扩军——首先得能找到皇帝本人——就开始竭尽全力在临清招兵买马。
不仅如此,齐军还开仓放粮,将临清州城中的青壮全都招募起来守城。
女人也没闲着,她们编织铠甲,帮着钻燧发枪枪管。
短短半个月时间,蒲刚和邢忠义(近卫第十四军训导官)就把原先人畜无害纸醉金迷青楼遍地的临清城打造成一架可怕的战争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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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忠义从袖中摸出个袖珍金算盘——是从黄知州地窖里缴获的——噼里啪啦拨弄半天,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蒲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两人搭档已经有三年光景,彼此熟知,只要看见训导官这表情,便知道这位落第秀才又有什么不祥预感要发生。
“蒲参将,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蒲刚放下手中茶壶,挠了挠头皮,已经没有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
“皇帝下落不明,乔监军、康首辅不知是死是活,你还有什么更不详的预感。”
邢忠义连忙拉过蒲刚,指着他那张手掌大小的袖珍金算盘。
蒲刚看也不看,不耐烦道:“我不认得这劳什子,你有话就说。”
“那我就说了啊,老蒲,咱们粮食不够了,照这样天天吃下去,最多十天就要断粮。”
啪的一声,蒲刚手中茶壶跌落地面,粗瓷茶壶摔成碎片。
“啥?没粮了?”
半个月,蒲刚用抄家得到八十万白银,在临清钞关把几百条白船粮食买空,得粮三万多石,足够守军吃到明年冬天了。
邢忠义叹口气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些天你又是招兵,又是募集壮丁,还要给北边逃难过来的灾民熬粥吃,咱们那点粮食,够干啥?”
蒲刚拍了拍脑门,作为主官,行军打仗他还算在行,可是长期守卫城池,合理分配粮草,他却是没经历过。
“再用银子去买啊,邢训导官,几十万人口的大城,啥石都要找我,当年武定皇帝在开原也没我这么忙啊,刘宗周就要来了,我还要忙着加固城防,这些事就不要找我了,你带镇抚兵去买·······”
训导官把金算盘摔在桌子上,气鼓鼓道:
“上哪儿去买?三十六行大街商铺都打烊了,说是粮食都卖光了,三两银子一石都不卖给咱们!”
“运粮船呢?”
既然临清商户没粮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