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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军队隔河对峙。
大河彼岸,用肉眼可以看见法军和他们的炮台,从那炮台中冒出乳白色的硝烟,硝烟后面传来了远方的炮声,可以看见齐军正急急忙忙地渡河。
孙继民在一名战士的护卫下,呼哧呼哧喘着气,站起身来,面露微笑地向总司令那边走去。
记者一边拿出笔记本记着,一边问道:“将军,渡河的这支军队番号是什么?他们先前有过怎样的光辉战绩?”
“炮灰。”
“啊?您刚才说什么?”孙继民挡住了将军视线。
“炮灰,你就在报纸上这样写,这些人都是炮灰,满足帝国野心家的炮灰!”
孙继民哑然失色。
一瞬间他已经在脑海中列出了新闻标题:“一个扭曲的和平主义者——第十兵团司令官的独白”
老将军满脸愠怒,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
“闪开!”
说罢站起身跨上马背,从卫兵手中接过马匹缰绳,准备离去。
转身望向一名传令兵,把刚才已经详细地吩咐的事重说一遍,“告诉龙骑兵,按照事先制定的作战计划,他们最后一批渡河,完后烧毁桥梁,要提前监察桥上引火用的燃料是否完好。”
“是!”
传令兵答应一声,策马朝河边奔去。
将军扬起马鞭,回头看了孙继民一眼,对他旁边的士兵命令道:
“你,保护好这个笔杆子,不让他离战线太近,法国人的火炮不长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