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有那麼多人為一門好武功不惜代價,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在這個世界掌握了絕世的武功,就等於掌握了一個完全改變自身命運的契機。」在行囊包裹里的隱蔽處,唐寅拿出那幅黑綢在燈火下觀看著,若非這份黑天無生經殘篇,憑自己原本的武功,有很大的可能是連八強都進不去,直接就被宗拉·頌達善甚至是喬達斯打死在擂台上。沒有黑天無生經,即便華天陽老師傅依然非常賞識自己,自己終究也會在總決賽上被池田蒼彥擊殺,當然,若沒有黑天無生經自己恐怕連和程秀秀相爭的念頭都不會有,直接在賽場外就棄權了。
參悟了兩個小時左右,然後熄燈準備睡去,在午夜時分,唐寅房間的門突然無聲無息得被打開了,一道暗影極力輕微得走入進來,他伸手向房間的桌面,尋找著什麼。
燈,突然得開了。
唐寅如同暴怒得猛虎一般驟然將那道黑影壓倒,他的目光當中充斥著極可怖的殺意,黑天無生經是他最大的秘密,誰敢窺視誰死!
在那青黑色的手爪幾乎抓下時,突然僵住了。被自己壓著的是一個小臉黑糊糊的少年,他一身破舊帶味的衣服,手上與嘴裡儘是自己放在桌面上絲毫未動的餅乾……
「呼,按照規則,我現在可以把你扔到海里去,現在告訴我,你是誰,進來幹什麼,有沒有其它同謀。」在確定身下這個發育不良的小姑娘的確沒有武功,也不曾身懷槍械、利器後,唐寅舒了口氣回身,目光掃過自己被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包袱,很好,沒人動過。
「我,我叫玉珠,我爹死了,我想去九龍灣,聽說我娘在那裡。我,我進來是想找點東西吃,我在船上躲了兩天什麼東西都沒吃,忍不住了。」的的確確就是個小姑娘而已,說著說著就已經淚如泉湧。
唐寅給她倒了杯溫水,然後把盤子裡剩下的餅乾給她讓她邊哭邊吃,免費提供的餅乾能有多好吃,然而這個玉珠吞吃得極為貪婪,唐寅自己也是挨過餓的,他很清楚這個小姑娘的確是餓慘了。
「好了好了,不要吃了,不要再吃了。」幾乎是把剩下的餅乾搶過來。
「你兩天沒吃東西了,一次吃得太多容易把胃撐壞,你本來就窮如果再生病,就真的是完蛋了。」
「可是,餓,我沒吃飽。」玉珠以黑白分明的眼神楚楚可憐的注視著唐寅,表明自己還想繼續吃下去的強烈願望。
「那是你的一種錯覺,我們村就曾經有人餓慘之後把自己活活撐死的,相信我那不是什麼美好的經歷。」說到這後,唐寅頓了一頓,然後問道:「你娘親叫什麼名字?」
「李阿珠。」
「知道她在哪嗎?」
「九龍灣。」
「……很好。看在大家都是華人的份上,我把你帶到九龍灣,然後給你一點點盤纏,讓你去找你娘親,好不好?」
玉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的模樣,當然也可能是因為營養不良導致發育緩慢,以唐寅此時的身價順手幫一個小姑娘一把並不算什麼,更何況她偷到自己頭上也算是緣分一場。
「去洗澡,你可以先穿我的衣服,會大一點,但我想你也不介意。」玉珠身上穿著的粗布衣服本就很肥大,被以草繩綁束著才不至於影響行動,在安排好小賊後,唐寅又回床鋪上睡去了,他可以隱約得感受到玉珠洗浴,換衣服,然後如同一頭小獸般蜷縮在沙發,她很聽話,並沒有再去動桌上的餅乾,哪怕她大口大口得吞咽著口水。
次日,唐寅點了六人份的食物,他自己吃五份,玉珠吃了一份,這小姑娘吃得非常之貪婪,哪怕她明明吃不下了,寧可撐著也要塞到嘴中胃裡去,一餐過後,她的那份餐盤就像清洗過一樣,同時玉珠還以一種貪婪得眼神注視著唐寅沒吃乾淨的痕跡,天可憐見,唐寅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