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卻選擇主動走向死亡。
「傑兒,我教你兵書,教你刀法,教你做人,不是為了讓你來戰場上救你爹的……」
「如果連自己的父親都救不了,我為什麼要跟你學兵書,學刀法,學做人?」
當這對父子死去的那一刻,兩者雙方不死不休的廝殺已然再無法挽回。如果一個民族偉大的標誌就是忘記自己的英雄,那我炎黃寧可永世沉淪!
萬劍加於身軀,血水流干,傷痛累累,懺悔的眼淚在慢慢蒸發。
「失去的東西不會再回來,我們都已經回不去了……」
「我不信,我不信這漫漫世間遼闊星海,就沒有我族容身之地!」不能退也無法後退,因為後退,就意味著至今為止那豁上自己性命,那無數人為之豁上性命,拼死一般的努力都被否定了。
「明明已經放棄了,為什麼要再一次站起來?」雙拳之上冰炎糾纏,注視面前的對手如是言道。
「我必須要贏,不管對手是誰,不管對手是什麼?我都必須要贏!」爬起來,仰頭,嘶吼,揮拳,在死之前,我不會放棄。
「抱歉,我也有不能輸的理由。無論如何,我都要贏!」
「即便傷害別人也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
「即便奪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
「我們前行至今,是為了成為讓自己驕傲的人……」
……
「啊……呼呼呼……」猛地於寬大柔軟的床鋪上坐起,在那柔膩滑嫩的糾纏當中起身,男子的眼中儘是夢境裡閃爍的畫面,然而,丹師無夢,尤其是在地球進入高魔位面,後巫師時代之後。
肌膚白裡透紅,如凝結牛奶一般,略有些微胖的凱麗赤裸著嬌軀躺在自己身旁,從浴室到床前,一件件衣物甚至是布料碎片散落一地,理所當然的,行到那潔白寬敞的大床之後,兩人身上已然是不著寸縷了。
男人在品嘗過女色之前,和品嘗過女色之後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狀態,就像幼獅嘗過血肉的滋味一樣,朱鵬作為人類男性又不像精靈族般有著強烈的精神潔癖……無可否認,甚至無需諱言的,男人沸騰的欲望比廁所更加污穢。
(剛剛那個夢,呼,不會是出軌後擔心被夏洛特提著劍砍,才做的吧?不然來到這個世界也有許多年了,怎麼一做錯事就……)雖然如是心語,但事實上朱鵬還是將腦海中還記憶的夢境碎片存儲入記憶圖書館中,打算日後慢慢的分析消化,夢境,本身即是人對於事物變化產生的一種應激直覺。
「維西,怎麼起得這麼早嗎?」身後傳來甜膩猶如蜜糖般的少婦低語,伴隨著的還有美好觸感難以描述的強大壓迫感。
在凱麗來說,維西學長這種突然驚醒的姿態算是一種常態,事實上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獵魔人都會有這種症狀,畢竟行走於生死之間,長年與各類妖魔打交道,心理負荷巨大才是正常的。維西學長再怎麼強壯、強悍、堅硬,他畢竟也只是一個人而已。
身後的尤物,讓本來還有些愧疚的朱鵬小腹處又一次燃起熾熱火焰,武人體魄強悍欲望本就強烈,只是意志力更加強悍可以強壓而已,但對於身後的金髮女郎朱鵬無需壓制,肆意予取予求即可。
「唉,學長,別再來了……您讓我休息嗚嗚!」
大床四周的圍簾拂動,吱然作響,又是無比糜爛的一天。在最濃情時,凱麗紅紅著巴掌小臉湊到男子耳旁輕輕言道:「學長,凱麗愛你,好愛你,讓我跟著您好嗎?只要讓我跟著你就好……」
十二天後,魯達家的大宅,依然是那一晚夜宴的房間。
一身傳奇階魔皮甲冑的魯達家當代家主卡羅琳緩緩地轉過身,看到的卻是自己邀請的五名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