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今日我是故意從馬上摔下來的。那馬兒跑得不算十分快,只受驚我是能牽制他的。只是……&rdo;
&ldo;你也太胡鬧。若真摔出個三長兩短可怎麼好。&rdo;白梨言辭中帶著微微厲色。
白修隱仰著頭,&ldo;我這是成全了十皇子。他既想讓我摔,我便摔給他看。反正也不是什麼打傷。&rdo;
&ldo;罷了。&rdo;白梨放緩了聲音,&ldo;想必你父皇也會好好管教十皇子他們的。&rdo;
&ldo;只是母妃,我不去武場習武,怕是會落後於人……&rdo;
白梨挽了挽耳邊的髮絲,側臉在忽明忽暗的燭火下顯得十分安靜,&ldo;你只需要每日去看看便罷了,至於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rdo;
白修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ldo;是。兒臣知道了。&rdo;
只聽得白梨繼續溫柔說道,
&ldo;你去上書房也一樣,當一個廢物有什麼不好呢。&rdo;
&ldo;我明白了。&rdo;白修澤眼中帶著冷靜,唇邊輕勾,&ldo;兒子的確是什麼也不會。&rdo;
&ldo;那就好。其他的就讓他們去爭吧。&rdo;
&ldo;兒臣明白了。&rdo;
&ldo;對了。&rdo;白梨忽然抬起頭,&ldo;你和太子走得太近了。咱們現在的身份,獨善其身也就罷了。&rdo;
白修隱抿了抿嘴,似乎欲言又止,半晌才幾不可聞地回答道,&ldo;是。&rdo;
翌日白修澤早早便到了上書房,環顧一周,察覺沒人,心說那煩人精倒是還沒來。
又轉念一想,那煩人精不是崴了腳嗎,怪不得都這個時辰了還不來,怕是要挨手心兒了。
這麼想著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他偷偷的笑了笑,也不溫習功課,眼睛倒是直直地望著上書房,他倒要看看這個煩人精什麼時候才到。
不出一刻鐘便有個一瘸一拐的身影滿滿放大在白修澤眼中,仿佛是走路不怎麼方便,手中杵著跟木棍,走路一跛一跛的。
一個手上裹的像個粽子,一個腳上裹得像個粽子,看起來到還真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覺。
白修隱見白修澤遠遠地望著他,抬頭對上他的眼睛,投以燦爛一笑。
那樣明亮的笑容,如同這宮裡少有的陽光一般。心頭仿佛被這明亮的笑容狠狠撞了一下,白修澤立刻轉過身去,裝作溫習功課的樣子。
白修隱卻依舊遠遠地就叫了聲哥哥,聲音十分黏膩親昵。
他只當做沒聽見,也不知道書上寫了什麼,反正只死死地盯著書,好像要把書盯出一個洞來似的。
那樣的笑容太好看,好看到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想和他好好親近,想和他像七皇子和十皇子那樣十分要好無話不說。
可是他是太子,他怎麼能和一個低賤的質子如此親近。豈不叫其他帝子笑話。
他是孤單的,他也不願意和他們做朋友。
杵著木棍的人以為他沒聽到,不由得加快了步子,木棍杵在地方發出噠噠噠的響聲,在這時候顯得有些急促,一扭一扭的動作看起來有些滑稽可笑,他走到白修澤面前,
&ldo;哥哥是在等我嗎!&rdo;
&ldo;少得意了!誰會等你啊!&rdo;白修澤冷哼一聲,仿佛十分不屑,說這話的時候卻不肯抬頭,一直盯著書卷。
白修隱仿佛沒聽到他說的這話一般,笑眯眯地自言自語道,&ldo;我就知道哥哥在等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