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思靖长公主也跟了出去;甚至有宫女发誓说看到思靖长公主悄悄递给了楚大学士一封书信……
不过最让人议论不休的,还是在那场夜宴之后,皇帝陛下借口要谈一谈奏章,而将楚大学士单独留下来的事情——已经近三个月的时间了,陛下不曾单独召见这位“内宠”……。.CN。前朝上的权力更迭,后廷中的采选宫女,这么多事情走过来。甚至有清流砥柱张谔与楚歌交好地流言——不少人都以为,楚大学士很可能要改换处事风格,从“幸臣”转而向“权臣”过度,由“黑”慢慢洗“白”……然而这一道单独召见的旨意,却终将三个月的猜度和观望打破。一切回到了最初。
宴席将散之际,那些官员逐个离舟登岸之时,张谔曾经回头,深深遗憾似地看了一眼楚歌。
那时候楚歌正往楼梯处过来,借着远远近近的灯火,看见张谔脸上的神情,还笑笑对他挥了挥手;然后回头钻进楼舱,踪影不见。
御船慢慢地驶入专用地水道。停驻下来,然后是御驾及两位公主銮驾返宫。
但是楚歌却没有跟上去。从底层小小的过道经过的时候,一只略显冰寒的大手忽然从舱房里伸出,将她拉了进去。
屋子里黑漆漆地,只有淡淡的檀香味道萦绕;楚歌轻轻抽出手来,低声笑问:“陛下?”
那人没有回应,却扔了件衣服过来,当头罩在楚歌的脸上。wAp.16k.cn
楚歌拉下那件衣服,摸着样式是件普通的长衫,便解开身上官服。在黑暗中开始从容地更衣。“难得陛下今天大宴两场,却还有心思要出去逛?”
“不是你要求的么?”
楚歌无声地微笑。她没有提出过什么要求,只是——在那盏莲灯中祈愿地字条上写了句:“乞取蚌中月。”大赵之俗,莲灯祈愿。可以祝福,也可祈求;楚歌所写的字条,明显是属于许愿类了——原诗出自孟郊的《咏怀》,“浊水心易倾,明波兴初发;思逢海底人,乞取蚌中月;此兴若未谐,此心终不歇。”
所谓海底人,自然是真龙——天子才可当之;楚歌这句虽然隐晦。但端木兴与她相知不浅,自然熟悉她的习惯,窥破她的用意。不过这也证明,端木兴的确令人取了她那莲灯祈愿的字条看过。
“今儿是朕的寿辰,你不想着给朕送什么礼物,居然还敢说要什么蚌中月……16K;手机站;.cN。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端木兴这样说着。似乎颇为不忿,但话语中还是带了一丝窃喜。一丝压抑不住的轻松。若非舱房之中黑暗遮挡了一切,楚歌一定可以在他的唇边看到那一抹笑意。
三个多月了,他刻意地疏远着楚歌,楚歌也浑如不觉,仿佛两个人间天生就该如此一般,冷淡疏离,各守其责。
从那次谢聆春提醒他不该对楚歌产生不该有地感情,他便坚持着这样的相处模式——谢聆春的建议他考虑过,犹豫过,然而在楚歌以一种近乎强横的态度表现出对时局地掌控,表现出对权力的渴望之后,他反而释然了。他要留下楚歌,以一个阁臣的身份;同时也计划要疏远她,尽可能把不该发生的那些绮念全部打消——他相信,这应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不知道三个月的努力算不算长,然而,端木兴知道,他的努力似乎还远远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甚至,也许起了反作用。
明明除了朝会,他几乎再看不见那个人地身影;除了常规的奏章和票拟,他也几乎不再和那个人有所接触;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欲疏离,反思念——朝堂上下,皇宫内院,仿佛一个汪洋的海,而那个人,却化身成了水珠,即便看不到,也是无处不在。
端木兴开始觉得这个隔离的方法不好。明明只有三分的爱意,因为距离,因为刻意,思念堆积,一点一滴,竟渐渐化为十分……本意采选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