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哼哼着说是在家里。
“在家里?”他嗤笑一声,“郝炯,可不带你这么骗人的。”
我耳根一热,“我没骗你。”
对方一阵的沉默,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带上些许威胁,“敢再说一次你在家里吗?”
我心虚得不行,支支吾吾地正想搪塞过去。可没留意抬头一看,那个不好糊弄的男人已经站在两米开外了。撒谎却被当面拆穿的尴尬让我在一瞬间脸红脖子粗,连手脚也不知道放哪儿好了。
他挨着我坐下,目光扫过我的爪子,问道,“吃饭啊。”
喉咙里像是被塞了把稻草,我赶紧喝口茶润润,声音却还是干巴巴地,“嗯。”
“在家吃饭啊。”他肯定是故意的,把家那个词儿咬得特别重。
我把头埋了埋,心里却恨不能把他剁成好几段,“我,我刚和你开玩笑来着。”
他双腿交叠,半侧着身子,一手撑在膝上支着下巴看我,“是开玩笑就好,可别骗我。”
“……”真的可以在剁成几段的基础上再对半剁剁,“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的口吻很轻松,“公司就在附近,正好到饭点出来找饭吃。你呢,怎么突然跑来了?”
“呃,在家闲着没事,出来逛逛。”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现在撒一个谎后面不晓得要撒多少个来圆。
他正了正身子,笑容微敛,“只是闲了才来逛逛啊,我还以为……”
以为啥?
“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呢。”
这男人的思维太脱线了,必须离远一点。
我不着痕迹地挪挪屁股,与他拉开了些距离,“少自恋,我都不晓得你在这一带上班呢?”知道了以后就不往这里来了,俺到西边的银行区去。
“你刚才那么认真的在看什么呢?”他随手拿起我的茶罐子,放手上把玩。
我老实回答,“我在观察人呢。”
“观察人?”他挑起了眉毛,随即掼给我一个充满鄙视的眼神,“吹吧你。”
我有些恼怒,“是真的,我很专心地在观察。”看他们匆匆忙忙地走来走去,想他们接着要做些什么。好像看到他们忙,我也会有些紧迫感。仿佛自己也处于忙碌而紧张的工作氛围里,有种被人需要的感觉。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专心观察呢,我这都来回走三趟了,也没见你发现。”完了甩给我一个白眼,“你故意的吧。”
我冤。
他伸手翻了翻我身边的食品袋,“这是什么?”
“馒头片。”昨天买多了馒头,今天出来时随手切了一个,放锅子里烘烘,方便携带又哄饱。
他挺不要脸地拿了一片吃,吃完了评价,“味道太淡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要不,我去前面麦当劳给你要包蕃茄酱来?”
他眨着眼睛,伸手把最后一片夹出来,咔咔地啃,“好啊,如果能拿来麦乐鸡配的那种酸甜酱就更好了。”
“……”我悔恨地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站起来,“行,你等着。”往前没走两步手就被拖住了。
“你还当真了啊,”他掸了掸手上的碎屑,笑着站起来,“开个玩笑嘛。”
我以牙还牙地,“是玩笑就好,可别耍我。”
“你挺能现学现卖的。”他拖过我的手,“走,吃饭去。”
“不要。”我抽了抽手,抽不出来。
他眉眼间笑意熏染,看得出来心情极好,“我请。”
“那怎好意思。”老妈交代了,女孩子大嘴吃四方,非常地不雅观。而且不要随便吃白食,特别是男人的白食,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吃着吃着就给人哄走了。
他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