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也总不能坐着不动吧,别人会以为我怕了他呢。
钱祖扬站了起来,慢慢走向穆孝剑。
丁清楼却叫住了他:“小钱呀,这位就是你说的穆兄弟?”
钱祖扬果然停下来了,道:“是的。”
丁清楼笑道:“这位穆兄弟真是俊朗非凡,潇洒侠少。”
钱祖扬却笑得有些勉强:“他本来就是。”
丁清楼道:“你这位朋友为什么不早些来呢?”
钱祖扬道:“这……他大概有什么要紧的事办,所以来晚了。”
丁清楼笑道:“是这样呀,这就是穆公子的不对啦,就算有什么要紧的事,他还是要来的,而且越快越好。”
钱祖扬搞不懂丁清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此话怎解?”
丁清楼道:“要你等倒没什么,可是怎么能让祖云道长等呢?”
一听到“祖云道人”四个字,钱祖扬心锁顿解,他责怪自己怎么把这祖云老道给忘了呢?他连忙应道:“哦,祖云道长为什么要等穆兄弟呢?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丁清楼道:“这个我倒不大清楚,但祖云道长这次下山来,是为了要找一个人,而据我所知,这人就是穆公子。至于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他转头看了祖云道人一眼,阴笑道:“你为什么不去问祖云道长?”
钱祖扬转向祖云道人,道:“请问道长,穆兄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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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云道人沉声道:“他是本观的弃徒!”
钱祖扬故作惊讶:“穆兄弟是玄武宫的弟子?”
祖云道人道:“他已经不是了,本观没有他这样的弟子。”
钱祖扬又道:“不知道穆兄弟所犯何事,被逐出了玄武宫?”
祖云道人望着穆孝剑,重重哼道:“你问他去,如果他还有半点良知,就应该为他自己做的事作一个了断——以死赎罪!”
钱祖扬道:“穆兄弟到底所犯何事,竟要以死相抵?”
祖云道人:“哼!”
穆孝剑早已看透了钱祖扬的为人,他这不过是在煽风点火而已,想要借祖云道人的手杀掉自己。现在这般情况,若真要跟祖云道人打起来,他未有胜算,何况还有丁清楼、钱祖扬等人,要逃也决不是容易事。
死不可怕,但就这样受冤而死,他却不甘。他至少要为师父报仇。
只是,有人会相信他吗?有人会援救他吗?
他有些后悔了。当看见祖云道人的时候,他就不该留在这里的。虽然他对钱祖扬已有所防范了,早已换过了衣衫,但他还是认为自己可以应付得来,所以他决定了留下来。
他没有低估钱祖扬,却看错了丁清楼。应该这样说,这个秃头远超出他的想象,这人没有凌二堡主的诡秘,却更阴沉;他常笑,一脸和祥,但没有人能够看穿他的心。钱祖扬跟他比起来,就像小孩一般,什么诡计都耍不成了。
虽然冷小剑是厉害,但他比不上丁清楼,因为他锋芒太露,没留余地。穆孝剑相信那一剑已是他的极限,那一剑虽然可怕,却又不可怕,应该是说,冷小剑不可怕,穆孝剑至少可以与他同归于尽!
真正可怕的是丁清楼,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显露过他的武功,似乎全无防备,但看不见才是最可怕的,人类对于黑暗怀有恐惧感就是因为看不见。
所以,穆孝剑真的后悔了,后悔之极。
不过,还有一点他始终弄不明白,连钱祖扬都没有觉察到他,冷小剑是如何发现他的呢?看他那种自信,可不是胡乱瞎猜的,但他从来不曾与穆孝剑打过照面,他是如何认出穆孝剑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