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魔症了。
玉笙辰见她将个红扑扑的小脸越移越近,不由又是尴尬又是紧张,她怎么可以一面唤自己师父,一面又行欺师之举?就在那小脸要摩挲到他侧脸上时,他一仰头,干咳一声让开,身形坐定,声音不自然道:“不是说要帮我梳头吗?”
蓓芊芊还在粉红色的梦幻中,被他这么一打断,只觉粉红色的泡泡全都不见了,眼前瞬间一黑,长叹一口气,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三下两下踢了鞋,爬上矮榻,半跪在玉笙辰身后,梦游般将玉笙辰刚刚念诀梳好的长发全都打散了,束发冠子也被扔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替玉笙辰梳着长发。
无涯堂内一时无声,却静谧安宁。
“师父,今天我会不会应战?”
“你?”玉笙辰蹙眉,好像蓓芊芊问了句不该问的话,“你凭什么应战?”那深蓝如海的眼眸淡淡地一扫,便把蓓芊芊一颗鲜活的心扫到了死水中。是啊,人家那是新进弟子比试,她算哪根葱啊?不过是个杂役而已!
不过呢,虽然说是杂役,可玉笙辰从来都没让她干过一天杂役的活啊,这样一想,心情又有些雀跃。
玉笙辰透过铜镜看着小丫头开始兴高采烈弄乱他的头发,再一下一下宝贝似地捧着他的头发梳理,最后愁眉苦脸地看着桃木束发冠摆弄,不由忍俊不禁,他侧目,眸光竟是说不出的温柔,连斥责都是无力,“赛试快到了,你准备让我就这样去观摩大典?”
蓓芊芊闻听,索性一撅小嘴,将束发冠往他手里一塞,“师父不是会那个梳头的法术吗,人家也想学!”说罢,将头歪在玉笙辰肩上,再一伸手将玉笙辰一只胳膊扯起来,自己将小头再钻到他胸前,“师父,人家要学嘛!”
玉笙辰低头见她因为不会梳发,而总是跟他一般束一簇头发了事,象个疯丫头,不由心中生怜,绵绵念了口诀,只见蓓芊芊的头发便自动梳起来,蓓芊芊扭头,只见镜中的自己,突然像是变作了另一个人,当妆成,那镜中人清纯无双,妩媚可人,一双黑珍珠般的眸子,光泽湿润,闪着欢喜、羞赧、娇媚、温柔的光芒,这镜中少女,如此陌生,陌生到蓓芊芊有些害怕,那眉那眼,仿佛都不是自己的,而是……而是司命小星……她不想,不想象司命小星,仿佛这一象,便要打开宿命的轮回,注定要分离……
蓓芊芊一颗心忐忑不已,匆匆收回眸子,不敢再看,紧紧揪住玉笙辰的衣袖,只知低喃呼唤,“师父……师父……我好害怕……”
玉笙辰眸光悠远,心中的震惊远在蓓芊芊之上,梦中那个魂片乱飞的女子,是她吗?是她吗?一想起那个碎裂成一片一片,再被拼凑成形,好似网在鱼网中的美人鱼的女子,玉笙辰的心就猛地钻裂般痛。耳边突然传来蓓芊芊的呼唤,玉笙辰猛地将她搂紧,将脸紧紧贴在她红扑扑粉嫩嫩的小脸上,不停摩挲,“勿怕,勿怕……”
 ;。。。 ; ; 现在,他才想通了,为什么玉笙辰中了“伏天魔咒”,北海的玉真圣君会舍得奉上绛珠仙草护住他的心脉,曾听师父说,北海那位原是一只成神的九尾狐……原来——玉笙辰竟然也是一只九尾神狐?也许是自己被玉笙辰欺压得久了,连反击都是迟钝的,胆怯的。他受够了这种感觉,受够了!可恨玉笙辰与虎卫正在返功之时,自己却白白失了那么好的机会,否则他的内丹该是多么好的圣物啊?
可恨,若不是那玉临镜的法诀,他只得上中两篇,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