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忍不住苦笑,难道在他的眼底,她就是这么鲁莽、不考虑后果之人吗?
“你怎么在这里等?外面风寒,小心着凉了。”
“你是在关心我吗?”龙千绝伸手将她拥入了怀里,笑得有些得意,他的话音一转,视线投向了别处,神秘的口吻道,“其实我不是在等你……我是在等我的雪花酥!”
云溪顺着他下巴指示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风护法端着一盒东西,小心翼翼地从街角处拐了出来。
“尊主、夫人,最后一份雪花酥,终于让属下给买到了。”风护法笑嘻嘻地说道,颇有几分邀功的意味。
“你一个大男人,吃什么雪花酥?”云溪闷闷的语气说道,心底有些酸酸的,原来他大半夜等候在此,根本不是在等她,而是在等那什么该死的雪花酥!
“为什么我就不能吃?”龙千绝低头瞄着她酸酸的神色,唇角微微扬起,泛着神秘的色彩。
“那你吃个够,我先回房睡觉了。”云溪扯开了他的头,气冲冲地朝着府门方向走去。
半途,一只手将她扯了回来,重新撞入了他的怀里。
“这就要睡觉了?我本来还想带你去山顶上等日出呢。”
“日出?”云溪无语地抬头望天,现在才半夜,离日出的时间恐怕还得大半夜吧?大半夜的不睡觉,难道要她跟着他去山顶喝西北风?
“别想这么多了,走吧!马车早就准备好了。”不管她是不是还在无语地继续望天,龙千绝牵起了她的手,直接拉着她上了马车。
果然让她说中了,什么看日出,根本就是来喝西北风的!
不过,说这话的,不是云溪,而是可怜巴巴的风护法。
因为龙千绝和云溪两人都好端端地待在了他费力从山下弄上来的马车里,唯有他一人,苦兮兮地坐在了马车外,吹的是西北风,喝的也是西北风,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溪儿,雪花酥好吃吗?”
“好吃。”
“这可是我特意为你买的,这下子,你心底不犯酸了吧?”
“谁泛酸了?待一边去!”
雪花酥?他们居然在马车里吃着雪花酥?
风护法委屈地皱起了脸,尊主,那可是他辛苦去买的雪花酥,为什么他一点好处也得着,而尊主根本没出力,只不过动了动嘴皮子,甚至连一两银子也没花,却可以抱得美人归?
这世道何其不公?
正自自怨自艾中,一坛酒从马车内丢了出来,他反应迅捷,稳稳地将它接住。
马车内同时传出了龙千绝低沉而磁性的嗓音:“风护法,你可以先回去了,这是给你的打赏……记得明早再来把马车弄下山去。”
风护法刚听完前半句,欣喜莫名,有种如释重负的心情,尊主终于良心发现了,知道他一个小小的护法有多不容易,终于允许他率先下山去了。然而,当他听到下半句,整个人踉跄了下,差点儿栽倒。
妈呀,有这么压榨下属的尊主吗?还让不让他小小的护法活了?
心里不住嘀咕着,马车内又传出了一声冷哼,惊得他连忙抱上酒坛,忙不迭地冲下了山。
“呵呵呵……好可怜的风护法。”云溪掀起了车帘的一角,看着风护法脚下好似安了两只风火轮一般,飞也似地奔下了山,不由地抿嘴偷乐。
龙千绝从身后抱住了她,把头埋进她的颈项间,紧紧抱着她,低喃说:“今晚不想让你走的,想像现在这样紧紧抱住你,把你揉进我的身体里……可是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云家,不得不走……”
他的唇息呵在她的肌肤上。
灼热滚烫。
云溪只觉有股战栗从她的脖颈传到血液,麻麻地,又从血液钻进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