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是有著不同的目的,有時是街上的姐妹喊他去逛街,他想要吹雪跟著去拎包。有時又是某個貴婦想要開賞花宴,他想拉著吹雪去參宴。有時也是單純的,想要讓吹雪喊他爹爹。
啊,爹爹,穿著裙子,畫著美妝,自詡玉夫人的爹爹。
試問,這,有誰能喊出口?
反正吹雪喊不出。就算吹雪不寡言,就算這玉夫人的美貌之下藏著的不是個,也不行。
吹雪已經學會了無視,學會了無論玉夫人如何幽怨如何嬌弱嚶嚀都能視而不見。
但這不見,通常是針對的玉夫人。面對眼前的弱雞少女,出於對未來劍修的禮貌,吹雪還是勉為其難地給了她一個眼神。
&ldo;幫忙?&rdo;吹雪問。
少女的眼睛先是一亮,然後很快又黯淡了下來。她輕咬著下唇,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輕輕嘆了口氣。
&ldo;不了。&rdo;她搖了搖頭,&ldo;雖然會有些難,但我想,我是可以應付的。&rdo;
&ldo;你走吧。&rdo;她故作鎮定地美手一揮,道,&ldo;我不想牽連於你。&rdo;
喔,多麼為人著想的少女啊,即便自己陷入困境也不願讓他人麻煩。
她好自立,和那些出身大戶人家整天足不出戶、出門逛街還要旁人拎包的柔弱小姐們一點都不一樣。
她好特別。
特別的菜,卻又特別的剛強,特別得讓旁人見了都不禁心動。
心動得,即便被拒絕也願主動伸出援手。
吹雪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又望了望不遠處快被她師妹們趕盡殺絕的青衣人,又瞅了瞅少女右手之中正在滴血的劍。
他想了想,終還是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並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ldo;喔。&rdo;他很是真誠地道,&ldo;那,你加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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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修,一個耿直而又善良的物種。
他們總是那麼的真誠,那麼的單純,單純得總是對旁人抱有著信任和敬意。
一般不懷疑別人說的是假話的那種敬意。
吹雪走了,懷著對未來劍修少女的信任。在為其言語上打過氣後,乾脆利落地飄走,不帶走一片的雲彩。
喔,多麼瀟灑的男子啊。
他的身軀是那麼的挺拔,背影是那麼的凌厲與帥氣,讓望著他離去的少女都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胸脯。
她感覺到了,多麼熟悉的窒息啊。
熟悉得讓她那名為春心的小鹿在柔軟的少女心靈上猛然一撞。
只聽咣當一聲落地,從此,再也無了聲息。
落淚了。她轉身奔向戰場,對著僅存的青衣人反手就是一劍穿心涼。
涼得就像是她那被殘酷現實擊破的內心。
她好冷。
從她的春心到她少女的靈魂,一切都被這和話本里講的一點都不相同的殘酷現實冷水寒得濕透發涼。
她好悲傷,好難過,以至於向來最為心大的三師妹收回劍後都來到了她的面前,給予她一個滿滿都是安慰的抱抱。
&ldo;我失戀了。&rdo;她說。
&ldo;那是正常的。&rdo;三師妹說,&ldo;誰讓你看上的是西門吹雪呢?&rdo;
&ldo;是啊是啊。&rdo;小師妹也是拍了拍二師姐的肩膀,&ldo;他,可是劍神。&rdo;
劍神?劍神又如何?二師姐不明所以。
小師妹嘆了一口氣,指了指全程坐在樹上吃瓜的大師姐,又抬眼看向遙遠的天邊。
&ldo;劍神劍神,即為神,即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