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而向侯云韵走去,侯闵守在一旁,阴冷戒备的看着她,厉声喝道:“我女儿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离王,麻烦你让人控制下侯将军,他会影响我。”对于这种骁勇莽夫,让夏景容处理便可,他下令,上来两名侍卫将他给隔离远了些,侯闵心怀愤懑却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用憎恨阴沉的眼盯着她。
侯云韵一脸惨白,显然是受惊吓过度,顾畔之上前一步扶着她,却伸出右手解开了她衣领的一颗扣子,侯云韵下意识的想要掩饰,却被她紧紧钳制,被领襟遮掩的颈脖处,有几道青紫的淤痕,甚至还有破皮的迹象。
“你这里的伤,是二皇子下的手吧,他掐着你的脖子要杀你,所以出于抵抗,你就用匕首刺向他对吗?”
“不…不。”侯云韵忙摇头矢口否认,哑着声音哭道:“我没有杀他,没有!”
“你否认也没关系,我会找到答案的。”说罢也就放开了她,众人都有些迷惑了,这意思是,凶手不是郭瑞安?而是看起来娇滴滴的侯云韵?
“这事与云韵没有任何关系,是我干的!”郭瑞安又在叫喊了起来,顾畔之转身走到他面前,因他双手被捆着,又有侍卫在旁压制着他,就算挣扎也没有丝毫用处,顾畔之身后将他的上衣一扯,露出里面精壮的肌肤,其他人被她这番做法给吓了一跳,南朝虽风气开化,男女之防却甚严,这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这几处伤痕为殴打所至,从淤痕的深浅可推断,应是半个时辰之前。”顿了顿之后,手又拂过他的后脑,摸索了片刻之后,一看,满手的鲜血,郭瑞安面露痛苦之色,旁人只觉得怪异的很,并不知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后脑受伤,被石头砸过,所幸只是昏迷过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大碍,试问,一个被袭击昏过去的人,如何杀人?”
“你这妖女,在故弄什么玄虚,就凭借你几句话就能抹去他的嫌疑吗?你有什么证据!”庄非怒声喝斥,其他人也深以为意的点头,与现世移开高科技的判案程序不同,她的推断显得薄弱而苍白,没有一点可信度。
“很简单,二皇子是被人刺穿心脏而亡,他死之前,因痛苦挣扎,指甲里还有些皮肉,很显然他死之前,还抓着凶手,郭瑞安身上除了些淤伤之外,并无刮伤,而侯小姐的脖子上却有被抓伤的痕迹,显然,那时二皇子不知为何恼羞成怒掐着侯小姐的脖子,而侯小姐出于自保,便从袖口中拿出匕首直接刺向了他的心脏!”
“为什么不能是郭瑞安?他也有机会。”夏辰晔问,这也是众人心底的疑问,虽从推断上来说,还算合理,但怎么都觉得匪夷所思,她又没有亲临现场,又怎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因为他伤的是心脏,要面对面才能刺的进去,郭瑞安根本没那个机会,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那时正昏迷着。”
“你有什么证据?”侯云韵冷声道,比之刚刚的懦弱无措,显得冷静了不少,畔之嘲讽似的笑了笑,指着她染着鲜血的鞋面与前襟,冷声道:“那匕首有倒刺,拔出之时会有鲜血喷溅而出,为何杀人的郭瑞安前襟上没有,而你的身上却有呢?。”
“这…这也有可能是她不小心染上去了。”侯闵为其辩解。
顾畔之冷哼一声,一把抓住她的领口,一字一句道:“染上去?你自己瞧瞧,就算是染上了,又怎会这一块一块?甚至连你的内衫都染上了!你还要狡辩吗?!”
她的语气已极为凌厉,逼得她说不出话来,侯云韵抚着胸口苍白着脸,看起来像是随时要晕倒一般,顾畔之渐渐松开了手,寒声道:“不要以为将凶器藏起来了,就完事大吉了,事到如今,想瞒也瞒不下去了,告诉我,凶器在哪?从出事到现在,你应该没有什么机会将凶器丢弃才是,难不成还一直被你藏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