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垂死的老人……”王真只得信口胡诌着说:“他当然不是傻瓜了,他之所以肯把功力传给我只是因为这功夫对他已没用了。不论他的功夫有多高,他也仍然是一个人,而只要是人就始终无法摆脱生、老、病、死这四个字。他得的是胃癌,而且已到了晚期,他不想让他那身绝技随着他一起消失,所以就传给了我……”
“那么这位老人又是谁呢?我以前为什么没有听说过纽约居然还有这样一位老人呢?”
王真一本正经地说:“对不起,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曾立过重誓,绝不把他的名字告诉任何人。其实就算我肯告诉你也没用,因为他已经死了,而且他生前也并不是一个很有名的人。你用不着感到奇怪,事实际上这世上有真本事的人多的是,只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象你这位丛林大法师一样喜欢出风头罢了。”
对于王真的讽刺大法师并不在意,他默不作声地把王真的话在心中反复推敲了几遍,想要找出其中可能存在的破绽,但并没有成功。犹豫了片刻后开口说:“老实说我已经基本相信你的话了,但是我仍然不能冒险把你放下来。……这样好了,我还是先去纽约把你的老相好请来吧,这样就算你到时真的想不开要和我同归于尽的话,我也可以多赚上一条人命!”
王真心里不停地暗骂这大法师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但脸上还得强自保持着镇定,不紧不慢地说:“你如果不嫌麻烦就去吧。只是万一你回来晚了,我已经撑不住,被你这根见鬼的吃人藤给吃掉,那可就……”
“哦,这个我倒不担心。其实吊着你的那东西并不是吃人藤,而是一个我养了多年的宠物。你放心好了,它一向都很听话,没有我的命令它绝对不会弄死你的!而且我也相信你一定会很小心的,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怎么也不会让你的相好在你死后独自去面对人世间最可怕的折磨, 是吗?你不用心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应该明天就可以回来。……哦,对了,我还听说你和康老七的独生爱女好象也有一手,要不然我把她也给你带来怎么样?”
“不——!”王真心头一惊,慌忙说:“我……我和她根本没有什么的,你可别乱抓好人!”
“哈哈……”大法师闻言立刻得意地大笑起来,“我本来还以为这事只是谣传,但现在看到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们的关系肯定不寻常了!而且我猜那康小姐在你心中的份量肯定还在那个妓女之上。本来吗,一个是疯疯颠颠的妓女,一个是千娇百媚的富家千金,换了是我也一定会更加疼爱后者的。你放心好了,我这次拼着血洗康氏庄园,也一定会把你的两个相好全请来,好让你能够安安心心地把中国功夫传给我。哈……”大法师说罢举起双手一拍,神态从容地再次向王真挥了挥手,嘱咐说:“你自己多多保重吧,我们明天再见。”说着,双臂向上一扬,那团黑雾立刻托着他的身体渐渐升起,飘飘忽忽地向远方飞去。
王真见大法师能够驾着云雾随心所欲的飞行,心中既惊又怕。但他随即又发觉有些不对劲,因为细听之下黑雾中似乎传出一种奇怪的嗡嗡声,听起来很象某种机器在不停地运转。另外王真还发现大法师身下那团翻滚的黑雾中好象还隐藏着一个鼓涨的黑色圆球。他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恍然,明白这所谓的腾云驾雾的魔法,其实不过是一种现代的科学技术,只不过大法师又在科技的外表加了一个障眼法罢了!
王真猜测大法师身上那件黑色的长袍很可能本身就是一个可以自动充气的氢气球,此外他的身上必然还藏着一个微型的动力装置,以便他在飘浮的过程中可以任意地调节飞行的方向,而那团永不消散的黑雾,则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对飞行本身应该没有任何作用的。只是这些科学原理说来简单,但真要运用起来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因此这大法师纵然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