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品行吧?”
“哗”地一下他气呼呼得站起,松开她的手,掸了两下袍子上的皱褶,
“对这事我只再说一句,用药的事和我无关。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自己判断。我不想就此多说半点。”
“好,我这就去找老李大夫,找他问个明白!”
年羹尧抓着头皮,懊恼低吼,转身揪住小蝶手腕,
“你非要如此执拗不可吗?”
“你非要如此执迷不悟吗?”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被她看在眼里。都说情人眼里揉不下一颗沙子,她的心都要碎了。这颗先来的沙子还不是若隐若现万花楼的谁谁谁,而是对方灵魂深处的善恶之念。
她的矛盾来了。爱上的人果真是只披着人皮的狼!她又该怎么办呢?她又能怎么办呢?斩断情丝?好像迟了;去官府揭发他蓄谋杀人?他自己就是官,而且一手遮天。咬着牙,两眼干涸,已经流不出眼泪。可是,她知道自己并未绝望。他不念旧情,故意害人,是他的错,可是,现在亡羊补牢,并不算晚,只要他肯改……
哆嗦着嘴皮,顺着他的肘部抓住他结实的臂膀,
“年羹尧你听我说,年福,他是好人,一辈子从没得罪过谁,如果是因为我身世的问题,那么我们迫令他发个誓好了,他年纪大了,又对我们向来照顾,我们不该忘恩负义!”
“发誓?”他冷笑数声,走到窗边,掀开窗户缝朝外张望两眼,重新关紧走了过来,
“孩子的想法就是天真。如果人人都似你这般,大清朝就不需要我们这些做官的了!”
不客气的说法直接刺激了年小蝶敏感的自尊,她擦擦脸,双颊通红地愤怒举起拳头,
“为了守护住秘密,难道你就一定要害死他吗?你知不知道你触犯《大清律例》在先,不顾良知仁义在后,既对不起你头顶戴的花翎,也背叛了年福对你的忠义……”
“啪”的一记耳光阻断了她下边的话。捂着脸,咬着嘴皮,她睁大了眼睛,
“好好好,我真是幸运。上天佑我!竟是叫我及时发现了你的为人!我……”一时气急,话接不上来,狠狠的朝黑了脸的他吐了口口水。
“接下来,你要说什么?说你不准备再继续爱我?”他的音调低沉得仿佛蓄势待发的洪水,谁听得都要颤抖。
偏偏小蝶不吃这套,扬起下巴翻了个白眼,镇定下来,小口喘着气,
“自然。你当我是什么?和你一般的一丘之貉吗?不错,我是说过要跟定你一辈子的话。可是,那有个前提。那就是你不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否则的话,就只能是幻想。是虚幻。是不切实际,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一切!”
“你要否定我们两情相爱的事实吗?”很好,她终于激起他全部的怒气了。无声摘下顶戴,扯开官府领口,男人全身闪现出嗜血的欲望。她说什么的?说他是狼?很好,那她就是即将入口的绵羊。
本来长久压抑的全部渴望随着自然蓬发出的怒气无限扩张,早已超越他理智的范畴。在这被魔鬼占领意识的瞬间里,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拒绝承认对他的爱,也关起了曾向他敞开心扉的那扇门。
“如果你现在改口方才的话,向我道歉的话,我就给你机会……”年羹尧声音极低,舌尖舔舐干裂的嘴唇,打量她的目光好像面对一盘点心,恨不得一口吞下。
她这才感到慌张,只是嘴里兀自死撑,
“谁……谁要改口……道歉?我根本没错……”
话没说完,就被他狠狠吻住。蛮横且专注地实施他的惩罚,他已经给过她机会,已经不想再等了。
“年羹尧……”惊呼中,少女才发现他眼底被一片看不见底的黑暗代替,最深处隐藏着越燃越烈的火苗,其中代表的意味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