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他?”
正在思考,忽然见茶铺中走入三人来,众客人纷纷侧目去看,无不暗赞:
只见两个男子,三十岁不到年纪,看来器宇轩昂,衣衫讲究,远远观之,便觉气度不凡。
再瞧一少女,真个是玉颜花貌,难描难述,衣着淡雅,手持长剑,杨柳腰,金莲步,面色如雪中红梅,便是微微一笑,可令众生颠倒。
盘蜒又惊又喜,想道:“义妹?她怎地会来这里?”这女子正是他那结拜的妹妹陆振英,看来卦象所说,便是此人。
陆振英等三人找一处入座,并未留意盘蜒。盘蜒心想:“他们三人江湖经验不够,入座之前,岂能不查探周遭?”
其中一方脸男子道:“振英师妹,你昨晚可是去海边游逛了?”
陆振英点头道:“回禀郑师兄,我确是外出,但你二人皆不在客栈,我无法可想,已留言告知。”
那郑师兄皱眉道:“师妹,你女孩儿家,年纪又轻,独自一人,若无人作陪,在这般偏僻之地,万万不可独行。下回你要出门,预先知会一声,便由我陪你如何?”
另一人道:“师兄,师妹愿意自个儿散心,要你多管什么?师妹,他管东管西,甚是麻烦,我这人最是乖觉,由我作伴,可比他强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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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酒香不怕巷子深
盘蜒暗想:“瞧此二人模样,真是丢人现眼。”但转念一想,万仙门人,大多皆是这般熊样,一生所求无外乎美色享乐,此二人也不算出格,只是不知陆振英为何万里来此?
陆振英说道:“我是去船夫那儿问明此地状况,并非游玩。两位师兄自不必作陪。”
那郑师兄笑道:“师妹到底勤奋,一来便办正事,但你这三年来头一次下山,何必匆匆忙忙的?”
另一人也道:“师妹,我有一句肺腑之言,今日要劝一劝你。”
陆振英神色慎重,点头道:“马师兄请说,我洗耳恭听。”
那马师兄笑道:“你师兄我看着年轻,实则已六十有余,年岁越大,这世事看的便越透彻。咱们这万仙门哪,既然已脱尘登仙,便得有当仙家的气派,凡是讲究不急不躁,逍遥随意,如此方得洒脱。”
陆振英“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马师兄又道:“你下得山来,一路上马不停蹄,也不与咱二人游玩交谈,好伤同门之谊,今个好不容易到了此处,风景难得,生平少有,师妹当放下担子,随我二人转悠转悠,快活快活。”那郑师兄嘿嘿一笑,连连点头。
盘蜒听他这话说的太过无耻,竟向她公然索欢,陆振英是他生平第一恩人,岂能容她受辱?他正想出手教训,但陆振英却开口说道:“两位师兄,振英也有几句心里话要说。”
那二人自诩风流,以为她心动,忙道:“师妹只管说,咱们全听你的。”
陆振英道:“振英受师父之命,随两位师兄下山历练,本想学学我万仙门浩然正气,修身之德,但两位师兄一路上花言巧语,丑态百出的模样,振英瞧在眼里,隐忍至今,此刻再忍耐不住,我万仙门虽实力雄厚,举世难逢敌手,可俗语说‘仁者无敌’,又道‘圣人者,以德服人,以理屈人,以言教人,以行知人’。咱们若不修德修行,善语善心,哪怕功夫再高,谁都瞧不起咱们。”
盘蜒暗暗点头:“义妹这话说的好,万仙之中,虽号称皆为修道人士,但有几人能有她这般见识气概?”
郑、马二人面红耳赤,各自恼羞,但陆振英乃是张千峰弟子,鲲鹏徒孙,这二人资格虽老,却也不敢得罪,一时哑口无言。
陆振英又道:“如今咱们来此,为的乃是找寻失踪的几位同门,他们行踪未明,生死不知,我念及他们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