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超脱本门界限。”
东采奇不答,只觉阴影中极为诡异,真气纷扰,寒气彻骨,好似鬼魂一般。
龚琴又笑道:“这门功夫,似乎人心越怪,功力越高。我练功之时,生下的娃娃死去不久,可我感到那。。。那孩子并未死去,仍留在我体内。我运气时想着想着,流下泪来,耳边便听见那孩子对我说话。他说:‘娘啊,你莫伤心,爹爹不要你,有我陪着你。我就躲在你影子里头,你瞧,你瞧,我出来让你瞧瞧。’”
她声音满是喜悦,极为稚嫩,仿佛真是幼稚的孩童张口,可东采奇听在耳中,其怪诞恐怖之处,犹胜过魏武哮呼喊之声。
龚琴那血红的影子起了变化,腹部隆起,她厉声惨叫,波地一声,一个小小的红影钻了出来。那红影头大手小,如青蛙般蹦蹦跳跳,极为轻巧。
那是一个婴儿的影子。
东采奇汗毛直竖,她大喝一声,鼓足全力,掌风打中右首墙面,想要逃脱,按理以她功夫,这一掌便是千斤的花岗岩也必粉碎,可屋内影子宛如屏障,将她掌力消解,全无效用。
龚琴喘气道:“杀了,杀了她,孩儿,杀了勾引你爹爹的狐狸精。”随即又模仿那婴儿说道:“是,娘,我决不饶她。”
红色婴儿变得漆黑,融入暗处,再难瞧见。
东采奇深吸一口气,感觉敏锐,背后寒气传来,东采奇回手一钩,抓住一个寒冷的幼小身躯,一触便觉剧痛,不禁大喊一声。那婴儿又一爪抓落,东采奇听风辨位,躲闪开去。婴儿旋即不知去向。
龚琴笑道:“你不成啦,你这贱人,将被我儿划成大花脸,变得比我丑恶万倍。我不让你死,我只挖掉你眼睛舌头耳朵,斩掉你手足,让你变得。。。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东采奇想起梅华夫人的模样,更是慌张,那婴儿从黑暗中冒出,朝她当胸撞来。东采奇反应稍慢,虽出手挡下,但只痛的呼吸急促,真气大乱。
龚琴又道:“好宝贝,乖宝贝,你便见不得有人比娘漂亮,更见不得有人抢夺你爹爹,是么?你爹爹不知道你活了下来,他若知道了,真不知该有多快乐。”
婴儿有如鬼魅,从东采奇头顶钻出,长出利爪,霎时狂风般刺来,东采奇以快打快,接了数十招,反击过去,再一掌落空,那婴儿已没了行踪。
龚琴尖声道:“快些,快些,你这小蠢货,为何还不得手?你不想喝她的血么?你不想吃她的肉么?我将她的胸脯挖给你吃,那地方最嫩最鲜,哈哈,哈哈,那是万仙的胸脯。”
婴儿攻势更强更快,一击不中,转身便走,猛然间又从别处击来。只一会儿功夫,它已来回百合,动作凶狠,带着恶毒蛮横的邪气。
但它来的越快,对东采奇而言却更易对付。她深陷黑暗,难追敌影,唯有靠风声寒气辨别招式,若敌人动作缓慢,悄然无声,陡然加速,东采奇非手忙脚乱,连连失守不可。可这婴儿这般猖獗,非但有风有寒,更有凌厉杀气相伴。
东采奇索性运血肉纵控念,舍了双眼,令听觉触觉加倍灵敏,在黑影笼罩下,反而有利。再过数十招,她料定那婴儿方位,掌心渗出鲜血,霎时拍出血雾,裹住婴儿,旋即扫出一拳,将那婴儿狠狠打落在地。
龚琴怪叫一声,喊道:“废物,废物,白痴,白痴,你怎会。。。。怎会被她逮住?”
婴儿往影子中一钻,又从旁杀出,东采奇早熟知它招式,身子一让,手肘膝盖同时一夹,婴儿遭受重击,似乎害怕起来,逃得老远,迟迟不敢出击。
龚琴骂道:“蠢货!狗杂种!没人要的烂货!我就知你该死,我只当没生下你这小狗贼!”
婴儿潜伏在影子中,潜游至东采奇脚边,突然探出,一掌抓来。
若它早些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