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了自己。这为爱入魔的人又何止她一人呢?
“你也一样。”燕飞秀说罢,别过了眼神,很快地举步迈了出去。
“兔子……你终是不明白啊……”沈子惟笑了,那张清俊儒雅的脸庞上淌过一阵阴柔的暗光,一抹心思缓缓地荡漾在心间,渐渐沉湎。
……
虎穴里,当燕飞秀刚走出那穴洞口时,便正好撞上了那已寻过来的东烈军,其中为首的人一张镂刻立体花纹的金鹰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那透过面具的那双黑瞳孔有着隐隐的温怒。
夜绮鹰一抬手,后面的军队顿时停步在原地。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凛冽地扬在空气中。
“想逃,你也终是逃不掉了。”夜绮鹰目光盯在燕飞秀的脸上,视线里带着丝逼紧。
逃?倏地,燕飞秀被他这个措词给逗笑了。
“你笑什么?”夜绮鹰问道。
“我笑你难得糊涂,可是,在这东烈军营里,你又糊涂得太多时候了。”燕飞秀答语道,唇角边一直扬着笑,却是从来不曾掩示住自己的一点点的情绪。是,对他,她就是无法掩示住什么。
她是这么真地在他面前,这么掏心肺腑地来对他,可是,这往往就是痴迷不悟所带来的伤吗?
心底是那样地疼,有时感觉起来都觉得是在自虐!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痛苦呢?想要寻找些答案,但是那答案上就是一片苍白,一片空缺。
夜绮鹰的眼沉了沉,看着这女人,那眼底里的光很亮,根本就无惧他的半丝威慑。隐隐地一股火气也涌了上来。
“本帅再问你一句,那个男人藏在哪里?”夜绮鹰的话带着阴冷。特别加重了那男人二字的语气。
“你从不曾信我,就算你再问一百句,答应也是一样……无可奉告!”燕飞秀看着他,笑意清浅,努力地想要忘了心间的痛。
夜绮鹰眼底里的阴鸷之气又甚了数分,手一挥,“把她带回去!”
两名士兵上前,欲要押住燕飞秀的肩膀时,“我自己走!”
接着不再看夜绮鹰一眼,燕飞秀独自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夜绮鹰看着她挺着笔直的背影,一抹沉色深深地透在眼瞳间,再难抹去。
这一夜再难入眠。夜绮枫回到自己营帐时,看到那复杂的阡陌地形图时,一手也狠狠地捏住了那桌子上放着的茶杯。砰地一声,将其给捏碎了。碎片划伤了手指,带起那缕缕的血液,可是那十指连心的痛根本不及心底的万分之一。
她被押回了营帐,可是,让他又怎样来对她?她就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感觉。为一个男人,就杀婢女,伤郡主?就千万百计地想着离开这里?那即是这样,当初又为什么要回来?
“难道……又是身不由己吗?燕飞秀,我信了你一次,可是这次……你真让我失望!”夜绮枫看着帐内的某物,重重地沉了眼,也痛了心肠。
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情感会随着这个女人而莫名地起伏着,这无关记忆,却是铭心刻骨的触动。
……
翌日的天色昏昏沉沉,燕飞秀被关押在营帐里,五步之内都有侍卫严加守护。不过,相较于最初的被捕,这次的待遇要好得太多了,没绑没捆也没有不给饭吃不给觉睡,只是除了没有自由以外,其它的都照例如昨,自然这是谁的吩咐那就不必说了。
这时正是午时用膳的时间。
当一袭奇怪装束的佐敏敏再次走进来时,燕飞秀用余光淡冷地看了她一眼,对方整个头都用一面大的头纱给罩住了,遮掩住了那一头不堪的头发。这都成了半个尼姑了还不错啊!
燕飞秀睹了她一眼,接着低下头,仍若无其事的,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的饭。
“贱人,你还有脸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