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只好全力助臧荼攻打辽东王韩广,以争取立足之地。
只是臧荼却非胸襟宽广之人,他一方面利用张耳的才华和部属为他卖命,一方面又时刻提防着张耳,生怕他雀占鸠巢抢了自己的地盘。于是在诸多如粮草、补给上卡着张耳的军队,扼其命脉,不让他有壮大的机会。
大营之中,乐简的咆哮声即便是隔着很远,仍然清晰可听。
“又是只给这么点,臧荼他什么意思,想成心饿死我们吗?”
张耳苦笑了下,宽慰其道;“坐下吧,我们在想想其他办法。”
乐简却没有坐下,仍然怒火冲天的吼道;“大王,你说平时乐简这么nòng就算了,大家勒勒裤腰带也就过去了。可现在正在和赵军jiāo战中,难道我们让士卒空着肚子去为他卖命吗?明明一月的粮草,他却只送来二十天的,这是什么意思?”
张耳叹了口气,“消消气吧,我们寄人篱下,受尽苛刻也属正常。燕王也有他的难处,我们就不要再闹事了。”
“有个屁难处,他分明就是不想给。”乐简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看看他手下的士兵,不但粮食充足,还是不是有ròu可以吃上,说是他们大王赏赐给他们的。你再看看我们的待遇,他还有有把我们当盟友看吗?打硬仗苦仗的时候倒是想起我们,其他时候就把我们扔在脑后,你说天底下有这样的事情吗?他眼里根本就没有你这个和他平起平坐的常山王。”
“好了,别再说了。”张耳黑着脸,乐简的话让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却又发泄不了。
“一会我去和粮官说说,我这个常山王的面子,他无论如何都会给点的。你出去后记得管好你那张心直口快的嘴,别让燕王听到了心中起隙。”
“起隙就起隙。”乐简撇了撇嘴,满脸不在意的样子说道;“大不了我们不跟帮他就是了,天下这么大,我还不信就没有大王你容身的地方。要不然我们去投辽东也好,韩广一定巴不得我们去帮他呢。”
张耳邹了邹眉,“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这个韩广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他曾是燕王,臧荼还是他的部下呢。却因为项羽的一句话,让他从燕王变成了辽东王,他怎么能不怒火万分呢。我这个常山王也是项羽封的,他自然把我当成项羽一党,再加上我们这些日子卖力的帮臧荼打辽东,韩广早已经对我恨之入骨,我若去投他,他一定会杀了我报仇的。”
乐简狠狠的跺了跺脚,狠狠的说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难道我们就心甘情愿的受这鸟气。”
“大王呀大王,不是我说你,你千好万好,就是太过心软了些。当初我怎么劝你的,我说过不下十次了吧,说那陈余绝不会安心受封三县的,让你趁着他弱小先下手吞并他。你倒好,人家都把你当眼中钉ròu中刺了你还当人家是兄弟,不肯攻打他,结果呢?这陈余根本就是条白眼狼,你对他念着旧情,他倒是不客气,直接勾结齐人将我们赶出了赵地。不过听说这家伙也没什么好下场,在彭城被剁成了ròu泥,哈哈,这也是报应。”
张耳yīn沉下脸,隐隐有些做怒的说道;“住嘴。我再说一次,陈余他曾经是我的生死之jiāo,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对他不敬,你若是再犯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乐简脸sè大怒,却忍了半天到底是没发作,心里虽然不服气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想眼不见为净,便粗声说道;“那我不管了,你是大王,你来拿主意,我去带我的兵去了。”
张耳看着乐简魁梧的背影渐渐走远,脸sè不由露出了一丝苦涩。
想他堂堂常山王,赵地之主,却落得如此落魄的样子,寄人篱下,受尽白眼和奚落,哪里还有半点诸侯王的样子。
他倒是不担心那乐简会因为不满对他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