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的那些讨厌男生脸上的伤,她知道那是自己干的。
父母的工作是长年在外省山里考察,常常联系不到人,有时候一年半载才回来一次,每一次回来都会带好多漂亮的蝴蝶标本和照片。那一次回来帮大舅庆祝生日,事后因为她的事,又耽误了近一年,才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她几乎就是跟在大舅身后长大的,父母去逝之后,大舅更是担负起照顾她的重担,虽然大舅的工作也忙,但对待她绝不疏忽。
从小她就和大舅学散打,因为她的理想就是能成为一名像大舅那样的警察。她的心中充满着正义感,她教训的那些男生都是会欺负人的不良学生。
大舅知道那些事一定是她干的,非常地生气,狠狠地罚她跪在门外跪了一夜,并不准她再学散打。
二天,大舅强拉着她去看医生,最终是她哭着求大舅不要带她去脑科医院,因为她不想被人当成一个精神分裂的患者。
父母的去逝,她一直找不到一个宣泄口,也许,那一刻,她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悲伤,才会在潜意识里模仿着大舅……
到了医院门口,大舅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终究是狠不下心,又带着她回了家。
她哭着向大舅再三保证,她一定会学会好好控制自己,再也不会动手打同学。大舅这才勉强同意不送她去医院。
事后,为了控制自己,她大多数的时候是一个人玩,尽量远离同学,因为她怕她再听到什么声音受了刺激,做出对同学不好的举动来。唯一一个最好的朋友就是妍妍,可是曾经因为耳聪休学过一年,妍妍就比她高了一届。后来上了大学,也只有放寒暑假的时候,两人才会又腻在一起。
渐渐地,她很少再出现状况,即便是大舅因公殉职,她坐在墓碑前哭了很久,也没有像最近一段时间这般不正常。
她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是生活的压力,让她再次无法承受,才会又出现这种情况。
听完江文溪的述说,乐天沉默了。
突然有种说不出的伤感,他的心莫名地拧了起来。
“你之前会失业那么多次,是不是也因为这个原因?”乐天突然想到她的朋友当初推销她时,所说的那一番话,根据她这种情形,会失业那么多次也不无可能。
“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蓦地,她紧张地从他的胸前抬起头,顾不得一切,双手紧抓着他胸前衬衫的衣襟不放,边流着泪,边颤着唇急道,“乐总,请你相信我,我做那些事的时候,是真的无意识。请你不要开掉我,我知道我很笨,我一定会努力的工作。刚才那个李经理的医药费和赔偿费,你从我工资里扣好了。请你千万不要让我走人,也不要告诉其他人,我真的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我求求你了……”
她近似哀求的声音,一声一声敲打在乐天心间,心底有种莫名且难以言语的情绪被触动了。
凝视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紧抿着双唇,抽了几张纸,轻轻为她拭去泪水,叹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好,我答应你,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衣服,这里不是k。o。,你再扯坏了,我上哪找衬衫换?”
江文溪盯着他胸前的衣襟一看,那里被她的眼泪淹没了好大一块,羞愧地急忙松了手,连声道歉:“哦,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你下次少喝点水就行了。”乐天垂眸望着胸前湿漉漉的一大片,略皱起眉,这女人的眼泪还真是多,没完没了,这一身衣服被毁得也差不多了。
“啊?少喝点水?”
“你再多喝一点,我上半身的衣服差不多就等于泡水了。”
江文溪以为他为衣服生气了,急道:“乐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脏了你的衣服,不过这次我可以帮你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