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了,他才把马带住。只见他浑身血迹,身负敌箭数只,简直象个血人似的。他拔下自己和马身上的箭,惟独自己背后的那一只箭因够不着,取不下来,只好留着。待到汉马关再让他们给起。他顺着大道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前边出现了岔道。这下薛万策作难了,不知该走哪条路,如果一旦走错,可就到了三江越虎城,自投罗网了。
他举目四望,想找个人打听一下。正巧,看对前面山冈上有一片绿草地,见一人弯腰正在割草。那人身穿军衣号坎,实属唐兵丁打扮。
他赶紧打马上前,招呼道:“小伙子,过来,我打听一下路。”
割草的那人听到有人唤他,蓦然抬头应道:“好!问走哪儿的路?”只见眼前站着一位浑身是血的军爷,心里一惊,他是谁呢?
割草这人,正是前营“月”字号的火头军白袍薛仁贵。有人问,他干嘛到这儿割草来了?
自那次马鞍山杀败辽兵,救下囚车之后,他听了张士贵恐吓的话,便躲藏起来。他十分喜爱自己的宝马,反正呆着也是个呆着,闲着也是个闲着,索兴每日拿着镰刀,背个口袋来割青草。今日正和薛万策相遇。
薛万策仔细打量着他,只见小伙子二十多岁,高个头,膀宽背厚,双肩抱拢,扇子面身材,银盆大嘴,浓眉大眼,那眉宇间透着一殷英武之气。他暗忖,听说薛仁贵是万岁的应梦贤臣,现在张士贵帐下当火头军,可始终不曾遇到过他。眼前这人莫非就是……想到这里,他便问道:“壮士,你是唐朝大营的?”
“对!军爷有何事?”
“上汉马关走哪条路?”
“你上汉马关,就是左边这条路,我也回汉马关。”
“你的草割得怎样,如果不够,我来帮你割。”
“够了,够了,我给你引路,跟我走吧!”于是他们一边走一边谈。
“你在何营供职?”
“在前营。”
“前营,哪个号棚的?”
“‘月’字号第八棚!”
“怎么,你是火头军?”
“是的!”
“啊!你贵姓?”
“军爷免贵,小人姓薛!”
“那么薛仁贵你可认识?”
“不,不,不认识!”
薛万策看到他那惊慌失措的神色,便不再细问了。心想,他可别吓跑了,我还靠他带路哪!同时猜测,薛仁贵可能就是他,他准是被张士贵所恫吓,才变成这么个样子。
薛万策赶紧就岔开了,忙问:“怎么,你不认识?据说薛仁贵也在前营‘月’字号?”
“啊…小人确实不知!”
薛万策怕问得太多,使他生疑跑掉。便打住话头说:“其实我也不认识他,只是听说。”
两人无话,默默而行。转眼间,来到了汉马关。
薛仁贵道:“军爷,前边就是汉马关,我回营去了。”说罢,背着大口袋直奔自己的营中走去。
薛万策径自催马往前走,心想:张士贵呀,张士贵,你营中有万岁的应梦贤臣,你隐瞒,这回,我非得朝你要出来不可。不一会儿,来到营门,把马一带,说道:“弟兄们,快去禀报先锋张士贵得知,就说奉旨钦差驾到。”
守营兵丁一看来了一位军爷,人高马大,身着盔甲,浑身血迹,声称钦差,急忙向里通报。
这时张士贵正同儿子、女婿聊天。兵丁进营禀报:“总爷,奉旨钦差大人到!”
张士贵闻听,十分震惊,忙出帐迎接,见是郡马薛万策,笑道:“不知郡马驾到,有必远迎,望乞恕罪,恕罪!”
郡马薛万策来到了先锋帐,说:“万岁圣旨到!”
张士贵赶紧命人摆好香案,同四子一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