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角儿说不定就是我了!”
听着她那像被砂纸磨过一般的大嗓门,我不禁在心里和她唱反调,回头瞅了眼洛央,他也是抿着嘴唇,忍着笑意。
“对了,说起来还得谢您呢,老板贵姓……啊!姓昙是吧!谢您,若不是您开口,估计那戏园的顽固掌柜一定不肯放我们进去,我们姐儿几个盼着听周老板唱戏听很久啦!要不是买不着票,也犯不上用这招呐!”
“呵,姐们儿还记得我姓什么,您好记性啊。”之前在戏园门口争执时,戏园老板提过我的姓氏。
“哈,这当然得有点本事啦,不然也不能在宫里当差呐!”女人爽朗的笑着。
宫里……
“瞧瞧,还是替女帝办事的主儿,我算是巴结上大官儿了呐,没曾问姐儿几个贵姓呐?”其实这卫兵一看就知道品级不高,我这算是给她戴了顶大高帽了。
“哈,什么大官呐,您抬举了!”可看她乐得轻飘飘的样子,看来是把几句拍马屁词给听进去了,“我叫毛三儿,她们几个是一家的,依次是赵小甲乙丙丁。”
“这倒好记,对了,想见即是有缘,姐儿几个是否赏脸,咱去喝一杯如何?”一指边上的几处酒家,我提议道。
佯装着不好意思,女人们先婉拒一番,然后听我反复邀请,这才“客客气气”的跟着我上了醉仙楼。
好酒好菜一上,几人装腔作势的先谦让一番,待三杯马尿下肚,女人们也不再拘束,该怎么吃该怎么喝都照自己喜欢的来,赵家的几个还搂着洛央的肩大呼姐妹,不停给他敬酒。
看了眼洛央,我用眼神示意男人听话,顺着她们的意思,于是男人这才不甘不愿的一杯杯任由女人们灌酒。
没法子,不委屈他不行,若不哄几位官娘高兴,那我怎么从她们嘴里套出话!?
“毛姐,听你们说出皇差,怎么?现在留着喝酒不碍事?”一边说,我一边往她杯子里倒酒,不过我可不喝,我要也喝高了,那这顿饭就白请了。
“嘘……我可只告诉你啊,先前跟那老板说的全是我吹出来的……我哪儿的皇差呐!嗝!”
“哦……毛姐那么有能耐还不派些大活儿干?太屈才了呀,我看,您就是做将军的料!可惜就是被埋没了。”
“谁说不是呢,可就是没机遇啊,要不我也不愿意呆在个小小的北门做个守门侍卫呐……”说到惆怅处,女人又开始长吁短叹。
北门……那是左璟皇宫最偏僻的小门,也难怪这个吃皇粮的女兵连张戏票都没能耐拿到呢,原来是这么个小破守卫……
冷哼一声,只叹今日太背,两次浪费时间在这个小角色上。
完全没感应到我这边态度的急转直下,女人还在一边喋喋不休自己的官运不佳,你再不佳,也比不过我今儿个的运气呐。
“那个……虽说你是在北门当差,那宫里的事你知道多少?”
“欸?”
“听说那个飘雪小皇子现在每天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绕到正题,我像是跟自己制气一般的灌下满满一杯白酒,辛辣的酒液刺激着口腔,味蕾的感觉就像是心里的怒火在燃烧一般。
“啊……那是后宫的事情了,我哪会知道……”女人打了个酒嗝,挠挠头,如此答道。
我……操!
忍不住想骂人,我掏出锭银子扔在台子上,然后冷冷的告辞,“我还有事,先走了,喂!洛央!起来了。”
“呃……这么就走了啊……别呀,继续喝几杯!”赵氏姐妹里有一个摇摇晃晃的举着酒杯站起,还想挽留。
一拉洛央的胳膊,我蛮横的把男人拉到身边,不善酒力,洛央被灌了几杯就开始面色潮红,步伐轻飘了。
“站稳点!谁是谁跟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