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的語氣不大好,聽著似乎比平時壓抑一些,低沉一點,所以我猜測可能出事了,精神疾病控制中心目前只有兩個重要的證人在裡面,一個是小女孩,一個是閆明亮,我無法確定是誰出事,因為這種事真的說不準。
樊振很快就到了,我上了車他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開車一路往精神疾病控制中心去,到了半路的時候去他忽然說:&ldo;我似乎開始明白為什麼兇手一定要讓你跟進整個案件。&rdo;
樊振這話說得有些莫名,我知道他指的事閆明亮被兇手拋出來做替罪羊還我自由的事,我於是沒有接話,只是聽著樊振接下來會說什麼,樊振看了看我則說:&ldo;因為所有的變態案件都是以你的立場為基礎來設計的,我發現案件里缺少了你的推斷,似乎我們總會找不到方向,也就是說,你既是受害者,也是案件的設計人,雖然這與你毫無關係,你也是被設計,但是你的直覺會和整個案件關聯,你會知道它在哪裡發生,會怎麼發生,甚至會知道會有什麼結果。&rdo;
樊振這話我有些不大聽得懂,要說十分,我頂多聽懂了一分。他的車子開的很快,而且沒說多少話就已經到了目的地,我想問什麼,最後卻都堵在了嗓子口就下了車,下了車之後樊振和我說過會兒我要是看見什麼讓自己冷靜,不要嚇到。
我想著還有什麼嚇人的場面是我沒有見過的,於是就回答樊振說:&ldo;放心吧。&rdo;
進去一些之後我發現來了很多警員,似乎這裡的確是出了事,樊振一路帶著我進去到大樓裡面,應該是往閆明亮住的房間裡去,因為這不是去女孩房間的路,所以就只能推測是閆明亮出事了。
可是當我看到眼前的畫面的時候,還是被嚇到了,這時候我已經完全忘記了樊振提前給的警告,這場面多看一眼都會讓我吐出來。
我入眼看到的是一片紅,血就像水一樣流了滿地都是,就像猩紅的綢緞一樣在地上鋪開,而在血液的正中央,只見閆明亮以一個很詭異的姿勢跪坐在地上,從肩膀到腰部的肉被一塊塊撕開垂落在身旁,而且是一片片一層層的那樣,看上去就像一層層的花瓣一樣,血液粘在上面已經開始發紫凝固。
尤其是他的臉,臉上頭上都是一個個凸起的包,近看卻是上面的肉被一團一團的挖走了,他的那模樣,像極了一棵人肉菠蘿樹。
54、殺人滅口
這樣惡劣的案件發生在精神疾病控制中心,連院方自己都驚呆了,他們表示雖然此前也會有一些精神病人做出匪夷所思的一些事來,可這樣恐怖的還是頭一遭。
現場那場景,無論是誰看見的第一感覺都是渾身發麻看不下去,但即便如此我們這些辦案人員還是不得不近距離尋找一些蛛絲馬跡,看能不能從屍身上找到什麼兇手的作案動機或者是誰做了這樣的事等等。
這樣的慘案,我自然不認為是閆明亮他自己做的,而且他頭上的那些傷疤正如我鎖擔心的那樣,他的頭更是可怖到了新的地步,只見他的頭皮和頭蓋骨都沿著縫合的傷口被掀了起來,豎在了頭上,為什麼進來的時候我們第一眼沒有看見,是因為上面蓋著一定他戴德假髮,那一頂假髮好似菠蘿頂得綠葉一樣生長在上面,直到我們把假髮拿掉,直接就看見了敞露在眼前的大腦。
我當時就看不下去,乾嘔起來,其他探員倒還好,比我的忍受能力強,大概也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我乾嘔了一陣也沒有什麼東西吐出來,只是多分泌了一些酸口水,倒也還好。
我覺得這樣的案子就不可能是他自己弄得了,即便他能忍受得了這樣的疼痛,可是流了這麼多血,而且每一刀都如此細膩,普通人都做不出來,更不要說是他自己了。所以我們斷定,殺死閆明亮的人和割頭案的兇手絕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