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搖頭說：&ldo;這一點上你誤會我們了，其實對於蘇景南這個人的存在，無論是我還是董繽鴻都是在你大學經歷了寢室殺人案之後才知道的，也是從那時候起我們才留意到你身邊其實並不像我們意想中那樣平靜，於是董繽鴻之後才查到了有蘇景南這個人的存在。&rdo;
我驚訝道：&ldo;蘇景南不是你們弄出來的，那又是誰?&rdo;
老媽搖頭說：&ldo;至今我都沒有任何頭緒，也許董繽鴻有，因為自從那之後我經常會看到他把和姐姐死後拍的結婚照拿出來看，我總覺得他是知道了什麼，或許是知道了姐姐有什麼深意，不過這些是我從不過問，雖然隱隱探查到了什麼，卻並沒有詢問過他。&rdo;
我看著老媽，我覺得她並不像她描述的那樣完全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女人，畢竟她和董繽鴻都是出色的藥劑師，那麼他們在我的日常生活中下藥讓我產生夢遊之類的症狀又是有什麼目的，以至於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做過什麼。
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母親卻朝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搖頭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的確一聲不吭地走到了窗戶邊，她看著我對面的那層樓黑漆漆的屋子說：&ldo;對面屋子的燈黑了。&rdo;
我順著老媽的視線看過去，然後皺起眉頭看著老媽，我對她說：&ldo;你看錯了，這裡不是你們的住處，而是我自己的房子。&rdo;
老媽聽見我這樣說，於是回過頭來看著我說：&ldo;是啊，站在窗子邊總是會不由自主地看向對面，都成了這些年的老習慣了，以至於到了你這裡之後也會不由自主這樣。&rdo;
我說：&ldo;你說的那個人已經死了，這麼些年我竟然從來沒有注意到他會盯著我們家在看。&rdo;
老媽說：&ldo;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自然是要死的，只是時間早晚罷了。&rdo;
29、陌生與博弈
我並沒有接過老媽的話，因為我對他死亡的猜測也是因為他看見了什麼，雖然不是很確定，不過多半就是那件事，我只是好奇他的死亡。他是誰殺死的，我覺得不是我，聽老媽的語氣，似乎是她。
老媽短暫地出神之後看向我，她說：&ldo;當你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之後，就會做出一些改變來，所以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rdo;
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我忽然覺得老媽的氣質變得不一樣了，之前的慈祥帶上了一些肅殺的樣子，我說：&ldo;所以是你殺了他。&rdo;
老媽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在我看來更像是一種默認的意思，我其實並不驚訝，我覺得既然她能和董繽鴻一起謀事，不單是她，就連她的姐姐也不會是一般的女人，所以做這樣的事也就不足為奇了。
老媽感慨過這件事之後又重新坐回到沙發前，再次坐下來她說話的語氣就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而且這時候的她也很難再找到我認識的影子，似乎剛剛只是她的的一面，現在又是另一面。
老媽說：&ldo;何陽。你可知道一句話，人無遠慮，必有近憂。&rdo;
我說：&ldo;這話我自然知道，只是不知道母親有什麼要指教的地方。&rdo;
老媽說：&ldo;我說過了，你喊我母親也好，老媽也好，我聽著分外地彆扭，之前我已經和你說過緣由，所以自這之後我不想再聽見這個稱呼。&rdo;
我問：&ldo;那我應該喊你什麼?&rdo;
她說：&ldo;就喊我的名字吧，這也代表著，無論你和我，還是你和董繽鴻，都已經斷絕了這一層關係，而且事情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到了這個時候。也該是有個了斷的時候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