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郭澤輝快回到警局的時候,我接到了張子昂的電話,他問我在哪裡,我說了自己現在的確切地址,他說既然郭澤輝也和我在一起的話,就讓我們不要回警局了,他找到了一些東西,讓我現在就過去。
我聽見找到了一些線索,於是有些興奮起來,問他現在在哪裡,張子昂說他現在在官青霞家裡,也就是段明東家。
段明東家因為兩個案子的持續發生,所以暫時被封了,即便是他們家的直系親屬暫時也不能進去,算是一種變相的凍結。張子昂這時候在他家,一定是有了什麼想法或者線索,到現場去勘察應證去了,我很了解他。
我和郭澤輝到了段明東家之後,張子昂正在裡面,我們進來,自從上次官青霞死後我就沒有再來過了,這個現場一直被保護著沒有再動過,因為任何一個細節都可能是犯案的證據。可是當我再次進入的時候卻發現他家很整齊,我早先看見的那種狼藉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我驚訝地看著房子裡的變化,又看著張子昂,最後終於忍不住問:&ldo;這裡怎麼成這樣了,不是一直封著的嗎?&rdo;
張子昂朝我搖了搖頭,也是一副弄不明白的神情,他說:&ldo;的確一直是封著的,而且不久前我還來過,那時候還是一片狼藉,可是今天再來,忽然就變成這樣了。&rdo;
我仔細看了一下,更讓人覺得驚訝的是,整個房子裡的東西都被恢復到了原樣,我記憶最深可的就是那個被砸爛的魚缸,可是現在這個魚缸卻完好地放在那裡,甚至裡面的魚都和被砸之前保持著原樣,正悠然自得地在裡面遊動著。
我情不自禁地說:&ldo;太奇怪了。&rdo;
而我第一個能想到會做這些的人,就是那個人,這樣變態的事,我覺得幾乎不會少了他,雖然他長著和我一模一樣的模樣,可是我覺得我和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變成一樣的人。
我對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這種厭惡到了極致,甚至希望自己能夠親手把他給殺死,我為自己的這種極端而感到可怕,可是一想到能親手殺死他,竟然會覺得有些莫名的興奮,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讓我自己都覺得恐懼,因為這時候我覺得連我自己都不了解我為什麼會有這樣可怕的念頭。
我強行止住思緒,儘量讓自己不去多想,因為這個人就像是個無底洞,越想人就會越深層次地陷入裡面,無法自拔。
我為了緩解自己的胡思亂想,於是問張子昂說:&ldo;那你發現什麼了沒有?&rdo;
張子昂點點頭,然後帶著我們到廚房裡,我跟著他進去到廚房,發現廚房也是被收拾得整整齊齊,而且在角落裡,我看見了令人熟悉的那三罐瓦罐,即便沒有打開也知道裡面是什麼,而且我記得上次看見的時候這三個也是放在這裡的,於是我問張子昂說:&ldo;上次你們沒有把它們當做證據帶走?&rdo;
張子昂則說:&ldo;問題就在這裡,三罐肉醬我們都帶回化驗室了,包括在他家床底下發現的那些,統統都帶走了,這三罐是重新放在這兒的。&rdo;
我驚了下,但更多的是疑惑,問道:&ldo;是新放上的,為什麼?&rdo;
93、微末的細節
張子昂就沒有繼續說話了,我上前去湊近了這三罐肉醬,我湊近了只是想看看它們是否有所不同,我記得裝這種肉醬的罐子是有三個耳朵的那種,很特別。這三罐顯然也是,就是說,與我見過的,並無不同。
既然肉醬被放在這裡。那麼它的用途就只有一個,就是拿來吃的,而裡面的肉是什麼材質,我已經知道了。那麼吃的人是誰?張子昂大概見我靠近了罐子。覺得我可能是要打開它來看,於是就喊了一聲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