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龍川卻根本沒有在乎我這麼多的心理變化，而是說了一句：&ldo;因為那一場車禍，本來和他是毫無關聯的，可就因為你!&rdo;
我覺得到了這裡我們的談話似乎才真正進入了關鍵的地方，切入了正題，正如我意料的那樣，這個馬立陽的無頭案看似是最近才發生的，可是源頭卻是那場車禍，這和我對那三個數字三個時間的推測完全吻合，也就是說這條時間線上的三個節點，的確是將整個案件前安全貫穿起來的一條線。池肝呆巴。
我眯著眼睛問：&ldo;那場車禍有什麼貓膩?&rdo;
汪龍川卻只是提了一下卻瞬間將話題完全轉移到了不相干的問題上，我只聽見他說：&ldo;我雖然選擇認罪，可是我只承認我成就了一些像殷宇這樣的人，也毀了一些像殷宇這樣的人，因為自始至終我沒有殺一個人，你所知道的每一個兇案的死者，都不是我殺的。&rdo;
我聽著汪龍川說出這句話，但是腦袋裡的念頭卻還停留在那場車禍上，我於是繼續問他：&ldo;那場車禍有什麼貓膩?&rdo;
這時候的我和他完全就像是兩個在談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一樣，各說各的，可是我知道這是一場心理戰，誰先認輸誰就會處於弱勢，而臥認輸就會錯失這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汪龍川還想說什麼，我於是打斷他說：&ldo;你的確沒有殺人，可是每一個死者的死亡都和你有關。&rdo;
86、隱瞞的證詞
汪龍川沉默了，又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總之我看見他有些出神，我看得出來他眼神的空洞，預示著他正在神遊。像是陷入了回憶中一樣，目光毫無焦距。等我重新看見他的眼神恢復色彩的時候，他忽然看著鏡頭，然後指著攝影機說：&ldo;能把這東西關掉嗎?&rdo;
只錄像是經過他同意的。現在他忽然提出要關掉。我沒有這個權利，我看著他，他於是又說了第二遍：&ldo;能不能把這個關掉。&rdo;
我自然是做不了主的，我於是和他說：&ldo;那你等一下，我去問問。&rdo;
汪龍川就沒說話了，我站起身來出來到到外面，我覺得這個間隙是我和他都可以重新思考如何將對話繼續下去的一個緩衝，畢竟就在剛剛我們的談話陷入了一種僵局，誰都不肯讓誰。
樊振一直外面，我和樊振說了汪龍川的要求，樊振思考了下，似乎顯得有些為難，但最後還是說：&ldo;你做好記錄。不要漏掉了什麼。&rdo;
我得了樊振的允許，重新進入到裡面，將攝像機給關掉，坐回到位子上和他說：&ldo;已經關掉了，你想說什麼?&rdo;
汪龍川忽然看著我然後將身子朝我湊過來了一些，雖然他湊近了一些也是隔得有些遠，畢竟我們之間隔著一張審訊桌，我聽見他很小聲地和我說：&ldo;你認識韓文錚這個人嗎?&rdo;
韓文錚就是被撞死的那個行人，也是這隻手錶的主人。當然，我並不認識他。汪龍川這樣問的時候，我搖了搖頭，但是表情卻顯得很凝重，因為我知道汪龍川即將說出一件會讓我異常震驚的事來，因為他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問的。
汪龍川見我搖頭則繼續說：&ldo;或許你回去翻一番你爸媽的東西，會找到有關這個人的一些信息。&rdo;
說完之後他又靠回到了椅子上，好似剛剛他和我說的一番話完全就是一個機密一樣。而我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聽見他說出這樣話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他的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爸媽認識韓文錚。
我還想問什麼，卻看見汪龍川忽然看了看牆邊的什麼地方，似乎是有所忌諱。然後將食指豎在嘴唇之前，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