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忽然想到了那個在圖書館看到的故事,我覺得那樣的故事應該還有一個,或者應該還有一個完整的,我看到的那個是一個殘缺的,也就是並沒有完全解釋&ldo;菠蘿&rdo;是什麼意思的引子。
一時間我的思緒非常複雜,但是最後所有紛雜的想法都如潮水般褪去,最後只剩下一個人的名字--洪盛。
我和樊振說:&ldo;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下一個可能就是洪盛,很可能是類似的死法。&rdo;
暫時據我們的了解來看,洪盛的變態程度與閆明亮似乎並不是一個級別的,但是我知道心理學裡有這麼一項,民諺里也有這樣一句話--悶人做大事。我覺得有時候閆明亮看似瘋狂,他會做出什麼來我們還可以想到,但是像這種看似無害的人表象下或許掩蓋著更可怕的面目。
樊振於是立刻給了張子昂電話,讓他立刻到警局寸步不離地將洪盛保護起來,不要有任何差池。
我說我也想回去看看洪盛,第一是我想立刻見到洪盛,想知道他倒底還知道什麼,第二則是我實在受不了現場的這個畫面,這讓我感到非常不適。樊振沒有勉強,於是他安排了一個警員送我回去,我快步離開這裡,一路上這個警員也沒有和我攀談,他們似乎知道樊振的禁忌,即便心裡對我們這類人有好奇的地方。
我回到警局恰好和張子昂碰頭,他看見我忽然回到警局,問我怎麼也來了,他還不知道我已經去了現場的事,我於是和他簡短說了,他自己也是驚住了,看樣子是他也想不到竟然真的有這樣變態的人。而我自始至終一想起閆明亮的那情形就有些不舒服,只要一看見或者想起,我的大腦就會有一些線頭一樣的念頭紛紛冒頭,但你想抓住其中一個的時候,卻發現什麼都沒有,我覺得明明自己好像想到了什麼,可又好像什麼都沒想起。
更重要的是,我始終有這樣一個感覺,就是這個場景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不是我第一次見。
所以這也是我迫切地想要找到洪盛的原因,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他,我覺得他是知道的。
我和張子昂見到了洪盛,被拘留了這麼久,他從不曾吵鬧,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反而還有些悠然自得的樣子,看到他的時候,他也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看我和張子昂。
我和他說:&ldo;閆明亮的死你早就知道是不是?&rdo;
洪盛聽見閆明亮死了,忽然看著我,但是我看見他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但是這種光芒里我卻看見有濃濃的恐懼,他問說:&ldo;他死了?&rdo;
我說:&ldo;所以你知道是不是,但是你卻沒有和我們說,你還知道什麼?&rdo;
洪盛的表情開始很不自然起來,然後開始自言自語地說:&ldo;我還不想死,可我還不想死。&rdo;
我看看張子昂,張子昂也稍有疑惑地看著我,然後洪盛忽然激動起來,他說:&ldo;他說過,閆明亮死了我就是下一個,我什麼也沒有做過,可我不想死。&rdo;
他說著說著忽然戛然而止,而且看著我忽然說:&ldo;菠蘿,你收到了一個菠蘿是不是,那個菠蘿……&rdo;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忽然聽見耳邊傳來清晰的一聲&ldo;嘣&rdo;的一聲,一時間不知道這是什麼聲音,我就看見正激動的洪盛猛地直了身子,然後剛剛的神色就凝固在了臉上,再接著我就看見洪盛的身體就四分五裂開來,血和肉噴了我一身一臉,我只記得我看到一團血霧,混雜著碎肉飛過來,而且有一股很強的力道把我推得跌倒在地上,等我爬起身來再看的時候,只看見洪盛坐著的地方完全就是一團血肉,根本已經不成了樣子,幾不可辨。
外面的人顯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