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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ldo;我曾經變態地折磨過一個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一次我以邀他喝酒為名,在他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在他的酒里加了一些特別的藥物,讓他渾身無力而且能夠保持一定的清醒。

&ldo;然後我用刀片將他臉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用一個盤子一片片裝好,看起來就像是火鍋店端上來的待煮的肉片一樣,我的手藝很好,肉片很薄,足足裝了兩盤,做完之後我替他包紮止血,但是為了防止他報復,我卸掉了他的手腕骨和腳踝骨,這樣他就無法拿東西也無法站立行走。

&ldo;之後我把他拋棄在路邊,然後就開始了亡命生涯,最後我被逮捕,但是在臨刑前被人替換了出來,最後有了一個新的身份,於是就有了你知道的這個陸周。&rdo;

陸周講的並不是很詳細,中間似乎刻意略去了一些細節,我問他:&ldo;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他說:&ldo;我很享受這個過程。&rdo;

果然與我所想不差,既然是和閆明亮能打成一片的人,心理上也必定是接近的,否則怎麼能打消閆明亮多疑的心理。

我說:&ldo;那麼你再次殺人,就是因為這個案子,因為這個被你把臉削掉的人找到了你,而且讓你做這樣一樁案子出來,但是為什麼要把我牽連進來?&rdo;

陸周說:&ldo;他讓我隨便選一個人,我沒有別人可選,於是就寫了你的名字。&rdo;

我繼續問:&ldo;選什麼人,下一個目標?&rdo;

陸周說:&ldo;如果你要這樣理解也可以。&rdo;

但我卻覺得他沒有說實話,我說:&ldo;我好奇他是如何威脅你的,按理來說你這樣對他,他應該十倍奉還給你才對,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你。&rdo;

陸周說:&ldo;他從來沒有打算放過我,你知道鄒衍是誰?&rdo;

我皺起眉頭說:&ldo;你認識他?&rdo;

陸周才說:&ldo;他是我親弟弟。&rdo;

陸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能感到一種悲傷忽然在整個辦公室中瀰漫開來,同時一種深深的無奈的語氣也在迴蕩,我一時間根本說不出話來,而陸周卻繼續說:&ldo;因為我不殺他,他會用更殘忍的法子把他殺掉,不但是他,還有我。&rdo;

我說:&ldo;所以最後你選擇接受他的條件,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弟弟,而且是用那樣殘忍的手法。&rdo;

陸周說:&ldo;當他再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知道這是因果,種孽因得孽果,在你決定做的時候,就要想到會有這樣一天的時候。&rdo;

我忽然覺得陸周可憐起來,我覺得自己現在能說出一堆教人做人的大道理,可是我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這些話全部都卡在了嗓子眼裡,只是看著陸周,陸周說:&ldo;可是我後悔了,在看著他的血流出來的時候,我後悔了,我情願自己去死,但是我知道既已開頭又如何能回頭,我不再覺得這是一種享受,而是一種折磨。&rdo;

我說:&ldo;所以你想把我卷進來,因為你知道你現在奈何不了他,讓我來。&rdo;

陸周說:&ldo;你想到了。&rdo;

我說:&ldo;所以那個樹上的名字,其實是一個訊號,因為我會因此成為他的目標,而他也會成為我的目標。&rdo;

19、認罪

陸周招認了罪行,陸周原名鄒陸,後來樊振幫他逃離死刑,於是改名成陸周重新做人,鄒衍是他唯一的親弟弟。在陸周出了那件變態的案件之後,他的父親心臟病發身亡,他母親陳守不住壓力上吊自殺了,只剩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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