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一起之後,就又恢復了沉默,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但是我知道我們三個人都各有各的心思,而且很可能想的都是同一個問題。
一路上王哲軒二並沒有出現記憶上的缺失,一直引著我們往另一個方向的林子深處進去,只是走了好一截之後,王哲軒一的神色漸漸有些不對,我察覺到他的變化,問他說:&ldo;怎麼了?&rdo;
王哲軒一才看著我說:&ldo;我好像記得我來過這裡,可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好像忘了,這條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外皮曾經走過,我記得在目的地,有一口井。&rdo;
王哲軒一的記憶像是被引導著記起來一樣,只是他的語言還是有些猶豫,不是很能確定,王哲軒二在聽見他的這些說辭之後並沒有什麼反應,也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這情景震驚的倒是我,果然他們有共同的經歷,只是王哲軒一記不大清了,現在重新來到這條路上,這些被遺忘的東西才緩緩地在記憶中出現。
我於是問他:&ldo;你還能記起來一些什麼?&rdo;
王哲軒一看著我說:&ldo;我記得我們有三個人,我,我叔叔還有一個人。&rdo;
我問:&ldo;是誰?&rdo;
47、詭異的感覺
問到這裡的時候,王哲軒一的眼神就迷茫了,他說:&ldo;我不知道,我只記得他和叔叔站在井邊,但是身影完全是模糊的,我無法回憶起他是誰。而且這段記憶本身就是模糊的,就像是在霧中一樣。&rdo;
就在王哲軒一掙扎著不知所措的時候,王哲軒二忽然停了腳步回頭過來對我們說出一個名字來,他說:&ldo;銀先生。&rdo;
他冷冷地說出這三個字,當他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和王哲軒一都齊齊看向了他,要說我們兩個人最震驚的還是王哲軒一了,而且王哲軒二也看向王哲軒一,他們就像是用眼神在交換什麼信息一樣,我看見王哲軒二這時候的眼神很不一樣,但是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我卻完全看不出來,不過我覺得王哲軒一看出來了。因為我看見他的神情在變化,很快就釋然了。之後我們前進的路上他一直保持著沉默。
這種沉默我能明顯感到與之前的不同,因為他顯然是心神已經不在這裡的那種沉默,而不是因為謹慎或者無話可說的那種沉默。所以一路上我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了王哲軒二的身上,心上也越發開始琢磨著關於他說的那句他們既是一個人,但也是兩個人的這句話來。
我們大約爬了有兩個小時半左右的山路,我感覺好像翻過了兩座山頭,經過了一片很密的山林,之後樹木就開始稀少,完全是一些岩石地帶,看起來有些荒涼,而且是到了坡谷一些的位置,王哲軒二和我說:&ldo;就是這裡了。&rdo;
我放眼看了一眼周遭。除了黑洞洞的一片空曠之外。別的什麼都看不大清。因為我們完全是摸黑上山,所以並沒有開燈,尤其是手電,王哲軒二不能見光,手電的光雖然不會引起陽光那樣的問題,但為了謹慎起見,我們還是沒有開。
只是現在這種黑洞洞的環境沒有光是不行的,所以在來的時候我們就考慮到了這樣的情形,我們各自都帶了一盞煤油燈來作為照明工具,手電也帶了,不過是用作以防萬一的。
我們雖然三個人,但是現下只需要一盞煤油燈就可以了,燈點起來之後,只見這裡荒涼得根本什麼都沒有,周圍也沒有樊振的半點蹤跡,而且我也沒有看見井在哪裡,由於對地形不熟系,我問王哲軒二說:&ldo;井在哪裡?&rdo;
說著他提著燈往前面走了約有一二十步,果真我看見一口幾乎與地面平齊的一個窟窿,不過細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井沿來的,他說:&ldo;這就是了。&